“大將軍!您怎么樣?”,左肩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費祎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正看到諸葛瞻緊張地看著他,于是笑了笑:“思遠(yuǎn)來了,我這是睡了多久,放心,我沒事。”
“上官孝行刺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剛剛伯岐將軍說與衛(wèi)將軍有關(guān)又是怎么搞得?”,諸葛瞻現(xiàn)在都感覺大腦都有些轉(zhuǎn)不動了。
費祎笑了笑。于是說起了當(dāng)時的情形……
自己正在飲酒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寒意襲來,隨即一個酒杯飛了過來,打中了他,他一時站立不穩(wěn),栽倒在地,上官孝第一擊撲了個空,隨即又轉(zhuǎn)過刀口朝他刺了過來,但隨即一個飛刀扎在了他持刀的右手之上,稍微一偏,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扎在費祎左肩之上,費祎慘叫一聲,離得近一些的廖化反應(yīng)還算快,趁著上官孝來不及做第二下反應(yīng)的時候,沖上前來,一腳將他飛踹了出去……
“后來,上官孝見行刺未成,這才拔下右手上的飛刀自殺了,多虧了伯岐……”,費祎感慨了一下:“那封信聽說是伯恭帶隊搜查上官孝住處的時候搜出來的,已經(jīng)快馬回報陛下了。大家都覺得這事情需要詳細(xì)查勘清楚?!?/p>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諸葛瞻根本不相信:“衛(wèi)將軍效力國家多年,戰(zhàn)功累累,豈能是篡逆叛反的人?”
張嶷嘆了口氣:“思遠(yuǎn)所言,我們又豈能不知道?可此事鬧得太大,那封信的字跡似乎也與伯約的筆跡毫無區(qū)別,又是眾目睽睽之下搜出來的,也沒有其他的證據(jù),也很難辦啊?!?/p>
“伯岐將軍,您之前說那些上官孝的三個隨從都不見了?”,諸葛瞻強迫自己冷靜了一下,“那就想辦法把他們找出來,他們不熟悉蜀地的地理,一定不會亂跑,我去追捕他們!”
“思遠(yuǎn)!”,急忙出門之后,張嶷叫住了諸葛瞻:“思遠(yuǎn),不可意氣用事,我知道你與衛(wèi)將軍關(guān)系甚好,但此事,一定要有真憑實據(jù),拿到口供,才最好?!?/p>
“伯岐將軍,難道你也懷疑伯約將軍嗎?”,諸葛瞻臉色很是難看。
“我當(dāng)然相信姜伯約的為人,可有些事情,不是為人可靠,就能妄下定論的。”,張嶷嘆了口氣:“你莫忘了當(dāng)年的糜芳和士仁……尤其是廖老將軍,這次如果不能給大伙兒一個定心丸吃下去,伯約的軍中威信難免會有動搖?!?/p>
死間之計……諸葛瞻立刻明白了上官孝的用心,刺殺費祎能否成功都不是主要目的,關(guān)鍵在于,這個行為很可能會直接動搖姜維在軍中的威信,這對于大漢北伐的局面來說,毫無疑問是弊大于利。
“我知道了,伯岐將軍請放心,這其中的分寸,瞻定會拿捏好?!保郎?zhǔn)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問道:“伯岐將軍,討寇將軍上官雝是不是也在漢壽?”
張嶷點了點頭:“是的,怎么,思遠(yuǎn)找他有事?”
“請伯岐將軍派人給上官將軍傳話,上官孝之舉,必然會對上官家有所連累,請他立刻返回成都,與上官太尉一起去找陛下請罪!”,諸葛瞻囑咐了兩句:“此事要快,不可遷延?!?/p>
“好,這件事我會辦好,思遠(yuǎn),你快去吧?!?/p>
出了后院,在偏廳等待的范長生也跟了上來:“怎么樣?大將軍傷勢可要緊?”
“大將軍并無大礙,只是,上官孝此舉似乎乃是死間之計,目的在于動搖衛(wèi)將軍在軍中的聲望。”,諸葛瞻有些頭疼:“眼下要想辦法捕拿他那幾個已經(jīng)潛逃的隨從,拿到口供最好!”
范長生思索了一會兒:“去陽平關(guān),這些人要想逃出蜀地,必然要走陽平關(guān),那幾個人應(yīng)該都是跟著上官孝入蜀的降兵,為了保險,只能從大路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