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卿聽她這么說松了口氣,雖然明知她不是在意周仁正凈身,但每次還是會莫名多想,不知道阿寧會不會覺得厭煩。
“對不起阿寧,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小氣很煩?!?/p>
“怎么會!從來沒有人如此在意過我的感受,我反而很開心,大人會這樣不安多想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有承諾的印章?!?/p>
紀墨卿不懂這話什么意思,“承諾的印章是什么?”
“大人對我的感情我能感受到,我對大人的情感也是真實的,我們言語有過承諾,可那些不足以讓我們心安。畢竟我們有身份差距,又有紀老夫人的遺言束縛,不僅大人偶爾會感到沒安全感,便是我是如此,所以需要更真實的行動去證明這個承諾。”
她說完紀墨卿還是一知半解,認真說道:“我雖然不太懂,但不管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義無反顧毫不猶豫答應!”
安熙寧看他平日在夜錦衛(wèi)雷厲風行手段狠辣,整個金陵的人都懼怕他,沒想到在這種事情上呆頭呆腦的。
她忽然笑了,紀墨卿一臉懵:“阿寧你笑什么?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她趕緊捂住他的嘴,怕他又說出天打雷劈的事,柔聲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你不用發(fā)誓,那你現(xiàn)在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紀墨卿又是疑惑,“閉上眼睛做什么?”
“給你承諾的印章,我們之間需要的印章。”安熙寧說完看他沒有閉眼,“你剛剛不是說我讓你怎么做就怎么做的嗎?”
紀墨卿聞言不再多問,只得趕緊閉上眼,也不知她要做什么。
安熙寧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心跳莫名加速起來,自己都能聽到砰砰如擂鼓般的聲音。
紀墨卿閉著眼沒聽到動靜:“阿寧?我閉上眼了,你還在……”
話還沒說完,他的嘴被兩瓣柔軟的薄唇堵住,到嘴邊的話也咽回喉嚨,感受著唇齒間的溫度。
他猛地睜開眼,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熟悉的臉頰,他就是再遲鈍也明白過來,原來她說的“印章”是指這個,不太嫻熟的親吻主動迎上前。
安熙寧再大膽終歸是個女子,雖然沒有因為他睜眼退開,但也會覺得害羞,只能自己閉上眼。
他們雖然以前也因為不小心吻過,可和眼下的心境完全不同,以前是意外,而眼下是內心和靈魂的融合,仔細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和溫度,這是他們,一萬年都不許變!”
她雖然不好意思,但也微微頷首,明明是自己主動的,反而羞得不行,也太不爭氣了。
麻婆和佩佩她們這會兒正好過來收拾院子,打斷了院子曖昧的氣氛。
麻婆看了眼兩人怪怪的,隨口說道:“紀大人還在呀,老奴還以為您已經離開了。”
“正打算出門,你們收拾吧,雖然在城里,但也別疏忽大意,平日出門都要兩個人?!奔o墨卿叮囑道。
麻婆點頭應下,看到安熙寧臉頰通紅,一臉擔憂:“安孺人,您的臉頰怎么那么紅,是不是生病了?”
安熙寧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嗎?可能是太陽曬的吧?!?/p>
麻婆狐疑看了眼天色,今天也沒太陽呀,紀墨卿輕咳一聲,“好了,你們忙吧,我先走了。”
說完逃似的出門去夜錦衛(wèi),麻婆看到世子奇怪的反應,似乎好像明白點什么,也不再多問。
這日之后,日子恢復平靜,安熙寧和紀墨卿的之間的關系也因為上次的親密更多了安全感,明白這份心意并非嘴上隨便說說。
轉眼過去半月,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死在流放路上的消息在金陵傳開,并沒有引起什么波瀾,都覺得他死有余辜,竟敢掀起巫蠱之事。
與此同時,另一件事倒更令人關注,本來要回西南封地的祁王突然不走了,因為祁王跟永德帝稟報了一件事,突然留下他處理完這件事再走,但是什么事無人知曉。
太子聽到祁王暫時不回封地,還要繼續(xù)留在金陵處理一件事,氣得火冒三丈,在東宮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