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珊的臉像一塊碎了的鏡子,表情完全扭曲。
她死死咬住下唇,“你給凜川埋坑,借機搶到了一個項目,就以為能替你那無能的丈夫逆風(fēng)翻盤了?對方開出的條件極高,別說你們根本沒辦法達成,就沖你老公失憶這一點,你們在商場上就已經(jīng)失去了被選擇的權(quán)力!”
“你男人不行,別怪路不平。萬一我老公就是天賦異稟呢?”沈硯雪冷笑一聲,反問,“連那點兒散股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抓到手里,足見他對自己有多么不自信,他才是真正的廢物吧?”
秦幼珊被激怒,舉起酒杯就要往沈硯雪身上潑。
沈硯雪閃身躲過:“嫉妒我身上的衣服漂亮就早點說,我可以脫下來借你穿穿。得不到就毀了算什么事?”
說完她又上下審視了一眼秦幼珊,更加嘲諷,“我懂了,是因為你的身材和我差的有些遠,知道自己穿上也比不過我,所以破罐子破摔嗎?”
“沈硯雪,你有什么好驕傲的?除了這張臉,你有什么比得過我的資本?”秦幼珊徹底破防,抬手就要往沈硯雪的臉上招呼。
“住手,你想干什么!”
一個嬌俏的女生打斷了兩人的爭吵,細瘦的手腕攔住了秦幼珊即將落下來的巴掌,“裴大少夫人,你是今天的主角,對著來賓大打出手,這不好吧?你老公還在那邊跟人應(yīng)酬呢,你卻在這邊撒野,不覺得很丟人嗎?”
秦幼珊氣的胸膛劇烈起伏起來,沒好氣的開口:“你是哪里來的野雞?也敢這么跟我說話?”
“你怎么說話的?我爸還是你們公司的合作伙伴呢,你居然敢這樣罵我,太過分了!”女人奪過秦幼珊剛才沒潑出去的酒,蠻橫地就潑回了她身上,“我讓你也嘗嘗被人潑酒的滋味!”
秦幼珊沒反應(yīng)過來,瞬間被潑了個滿臉,整張臉氣得慘白。
但會場這么多人,她又不敢叫出聲來,生怕鬧大了給裴知衍丟人。
叫來侍應(yīng)生給自己遞了毛巾,她怒氣沖沖地擦干了臉,冷哼一聲:“沈硯雪你倒是找上幫手了,你們給我等著!”
沈硯雪沒想到還會有陌生人施以援手,正要道謝,女生卻皺著眉頭指著她腰后面的位置:“那個姓秦的在外打著名媛的稱號,實則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剛才居然偷偷往你的裙子上抹奶油!你快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吧,不然等奶油干了就染色了,你這條裙子都要廢了?!?/p>
沈硯雪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上面果然被抹了一塊紅彤彤的奶油,已經(jīng)暈開了。
在這華美的裙子上成了一塊巨大的瑕疵。
那女生細心的幫她擦了擦,又拿手包擋在沈硯雪的身后,“沒事,我?guī)湍銚踔?,送你過去?!?/p>
兩個人穿過走廊,進了酒店獨立的洗手間。
就在沈硯雪側(cè)過身清洗裙子的時候,那女生的表情卻一變,立馬奪門而出,從外面把洗手間的門給關(guān)上了!
很快,一股帶著淡淡香氣的氣體,從門縫隙里飄了進來。
沈硯雪的意識變得模糊,眼前更是像起了霧,瞬間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連忙撐著洗手臺保持清醒,一顆心卻墜落谷底。
這一定是秦幼珊設(shè)的局!
當(dāng)年秦幼珊就是假裝對她好,慢慢接近了她,又一步步的把她坑害到這種地步,今天還是大意了!
沈硯雪想要喊出聲,但嗓子卻像被人緊緊勒住了一樣,哪怕她用盡全力,卻只能發(fā)出沙啞的聲調(diào)。
身子更是像軟面條一樣,完全失了力,只有溫度在不斷上升。
她拼命的用冷水洗臉,卻無濟于事,冷水和滾燙的皮膚交替,反倒讓她更加難以自控的顫栗起來。
沈硯雪的手包放在剛才休息的沙發(fā)上沒有拿,能和外界聯(lián)絡(luò)的只剩手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