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山一腳踹開陳忠和辦公室的門,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陳書記,這小兔崽子是怎么回事?!”
陳忠和正坐在辦公桌后喝茶,見他闖進來,皺了皺眉,卻沒立刻呵斥。
他只是沖秘書揮揮手,等人退出去把門關嚴實了,才慢悠悠開口道:
“急什么?坐下說?!?/p>
吳長山一屁股砸進沙發(fā)里,拳頭狠狠捶了一下扶手。
“鄭儀這王八蛋,腦子是不是缺根筋?一個省里派下來鍍金的,安安穩(wěn)穩(wěn)混個一年半載,回頭直接調(diào)走升官不就得了?非要跟咱們咬住不放??”
陳忠和吹了吹茶沫,不急不緩道:
“年輕人嘛,總有點沖勁。”
“沖勁?”
吳長山冷笑。
“他是沖勁嗎?他這是找死!上來就揪著工業(yè)地和就業(yè)資金不放,他怎么不直接去縣紀委舉報咱們呢?!”
陳忠和放下茶杯,眼神沉了沉。
“老吳,說話注意點?!?/p>
“我注意什么?!”
吳長山額頭青筋直跳。
“他今天敢在會上直接點那塊地,明天就敢查賬!那塊地是誰的,鎮(zhèn)上誰不知道?他這是在打我的臉!”
陳忠和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
“鄭儀背后是誰,你清楚吧?”
吳長山一怔,隨即咬牙道:
“王振國唄!那又怎樣?省委組織部還能管到一個鎮(zhèn)長具體查什么事?”
“幼稚?!?/p>
陳忠和瞇起眼。
“你以為鄭儀單純是來鍍金的?如果他真想做點事呢?”
“做他媽的事!”
吳長山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