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后,葉修府邸。
寧紅夜拿著一本嶄新的賬簿走入書房,向來清冷的小臉上,也難得帶著一絲笑意。
“少主,應天城內(nèi)所有尚未歸入我們旗下的釀酒坊,包括金樽坊在內(nèi),都已簽了轉讓契書?!?/p>
她將賬簿呈上,“至此,全城的釀酒產(chǎn)業(yè),已盡歸少主之手,他們唯一的堅持,便是那分紅條款?!?/p>
葉修接過賬簿,隨意翻看了幾眼,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各家坊名,作價一銅錢以及約定的百分之一,或者二,或三的分紅比例。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最終化為一陣愉悅的笑聲。
“呵呵……哈哈哈!”
“沒想到啊沒想到,現(xiàn)代……嗯,那些奸商們玩爛了的套路,用在這兒的古人身上,效果竟是出奇的好?!?/p>
“先以本傷人,壟斷渠道,再輔以輿論戰(zhàn)和官方背書,最后給個看似絕望中唯一出路的‘選擇’……”
“一套組合拳下來,果然沒人頂?shù)米??!?/p>
他合上賬簿,隨手丟在書案上,手指輕敲桌面,眼中精光閃爍。
“很好,如此一來,整個應天城的釀酒資源便都握在我們手中了?!?/p>
“不僅消除了所有競爭對手,日后原材料采購。人力調(diào)配都可以統(tǒng)一進行,規(guī)模上去,成本還能再壓下來不少。”
“原先忘憂酒賣二十文是微利甚至平本,等整合完畢,成本還能再降個一兩文,利潤就出來了。”
一直陪在一旁的李師師聞言,美眸眨動,好奇地湊上前問道:“葉郎,你之前說的那個比忘憂酒更好的‘茅臺’呢?現(xiàn)在所有釀酒師傅和器具都齊了,是不是可以開始弄了?我可是饞了好久呢!”
李師師靠什么名動應天的?
無非就是好酒!好賭!好打人!
如今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她自然對那所謂的“高端酒”,饞得不行……
葉修看向她,又瞥見旁邊的黃埔玲瓏也是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己。
李師師顯然是純粹對更好的美酒充滿好奇與渴望,而黃埔玲瓏的眼神里,則更多了幾分商業(yè)上的銳利……
她看到了忘憂酒主動讓出的高端市場變成底端市場后,急需一款高端酒來填補并獲取驚人利潤。
“那個啊,簡單。”
葉修笑了笑,走到書案前,鋪開紙張,拿起毛筆,“我這就把大概的配方和工藝要點寫給你們,具體的細節(jié)把控,還需要靠老師傅們的經(jīng)驗去微調(diào)?!?/p>
說著。
他已經(jīng)筆走龍蛇,將記憶中的白酒釀造工藝,尤其是茅臺酒特有的高溫制曲、堆積發(fā)酵、多次取酒、長期貯存等核心要點,以這個時代能理解和實現(xiàn)的方式寫了下來。
雖不及現(xiàn)代工藝精準,但大方向和關鍵點都已注明,足以釀出遠超這個時代水準的頂級蒸餾白酒。
寫完后,他將墨跡吹干,遞給了眼巴巴等著的兩女。
“拿去吧?!?/p>
“找絕對信得過的老師傅,先在最小的范圍內(nèi)試制?!?/p>
“記住,初期不求量,但求質,每一步都必須嚴格把關?!?/p>
兩女接過配方,如獲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