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宵到底是沒忍住去了大房那兒,但是他不是去找沈桃言的,而是去找了聶珩。
其實即便他這會兒去找沈桃言,他也是見不上的。
聶宵的表情不明,在聶珩的書房等了他好一會兒,聶珩才來。
聶珩:“這么晚了,來找我何事?”
聶宵一下子看到了聶珩腰間掛著的香囊。
他認出了那是沈桃言做的。
因為沈桃言以前經常給他做,他偶爾會看上兩眼。
但也只是兩眼而已,他從來不會放到身上。
可現(xiàn)在,他從前不屑一顧的東西卻出現(xiàn)在了聶珩身上。
他不知怎么忽然開始有點兒慌張了。
沈桃言給大哥也繡了香囊么,那香囊甚是精美,一看便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聶珩自然注意到了聶宵的目光,他神色如常地坐下。
聶宵克制住慌張的心思,收回視線,面容復雜:“大哥,你明知道我是假死,為何還要娶沈桃言?”
聶珩淡聲回應:“是你自己說的,不必阿桃替你守喪,讓她可隨意改嫁?!?/p>
聶宵愣了一下,確實是他說過的話不假。
聶珩看他一眼:“何況,你不是要有別的妻子了么?聶宵,我曾問過你很多次,你都說你不會后悔的?!?/p>
聶宵頓時啞口無言。
是的,不只是聶珩問過他很多次,就連爹娘都跟他說過幾次。
但他那時候太固執(zhí)了,一點兒也聽不進去。
沈桃言這邊,聶珩方才說出去一下,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
她看到了守竹,便問:“大公子呢?”
守竹:“回大少夫人,大公子在書房?!?/p>
沈桃言稍稍皺眉:“怎么這么晚了還在書房?”
書房里,聶宵好半會兒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大哥你也不能。。。”
聶珩:“為何不能?是你自己撿到了魚目,丟了珍珠?!?/p>
誰撿到,就是誰的。
他從來就沒有放下過對沈桃言的感情,只是礙于身份,本來都再次做好離開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