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一個人,這樣的對另外一個人好?
孟鹿山隨口道:“我們小時候,不是歃血為盟,義結(jié)金蘭了嗎?怎么?你要當(dāng)太子妃了,就不打算認(rèn)我這個兄弟了?”
她還小的時候,便喜歡看話本子,瞧見那書上的人,歃血為盟,義結(jié)金蘭,她和孟鹿山,便也結(jié)義了。
想到小時候的事情,錦寧的心情,也跟著明快了起來。
縱然永安侯和宋氏,不曾真正地愛過她。
可小時候的她,還是得到過幸福和快樂的。
但也正因?yàn)?,從前那么的幸福快樂,那么的被愛過,她被逼殺的時候,才會那么的傷心絕望。
“裴錦寧,我便知道,你這個人不可深交!這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便嫌貧愛富,不認(rèn)我這貧苦舊友了,哎……人性使然,人性使然,不必介懷,不必介懷。”孟鹿山繼續(xù)說著。
錦寧聽了個目瞪口呆。
怎么就嫌貧愛富了?
還有,就算她真當(dāng)太子妃了,孟鹿山那是貧苦舊友嗎?他們將軍府,和貧苦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嗎?
還人性使然……
錦寧無力扶額,開口道:“我不過說了一句,你便回我這么多!”
說著,錦寧有些氣惱了:“你還這樣想我,我看不把我當(dāng)朋友的,是你才對!”
孟鹿山見錦寧生氣了,又來哄:“好了,寧寧,我不過是同你說笑的,你怎么真氣了?”
從前,便是這樣。
孟鹿山嘴欠,總是撩撥錦寧,惹錦寧生氣。
兩個人也鬧出不少雞飛狗跳的事情,也老死不相往來過,但最后,孟鹿山總會來哄好錦寧。
錦寧笑了一下:“誰生氣了?我才沒那么小氣!”
在孟鹿山的面前,錦寧的心神還是放松的,因?yàn)樗梢宰鲎约骸?/p>
不必端著裴大姑娘的樣子,也不必去存著目的,去接近誰。
馬車行了很久,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到出了城。
錦寧也只是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并沒有問什么的意思。
反倒是孟鹿山忍不住地問了一句:“你就不好奇,我?guī)闳ツ膬??不怕我將你賣了?”
錦寧道:“你會這樣做嗎?”
孟鹿山:“……”
瞧瞧,裴錦寧還是從前那個德行,做什么都要占上風(fēng),說話也是一樣。
事實(shí)上。
在馬車駛出城門的那一瞬間,錦寧反而有一種空茫、卻又格外輕松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