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煙困擾地抓著頭發(f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惡狠狠地對安越七開口道:“爺爺,要不……我們再給他注射一次那種藥吧?”
“他就是在陸恩儀和那個野種回來之后才開始變得冷漠的。不如就讓他把這兩個人徹底忘掉!”
這個提議讓安越七陷入了沉思。
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片刻之后,眼神變得比剛才更加狠厲。
“不?!彼従忛_口,聲音陰冷,“看來,光是讓他遺忘還不夠?!?/p>
“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變得聽話。”
僅僅是忘記陸恩儀,已經(jīng)無法滿足安越七的胃口了。
商執(zhí)聿今天的拒絕,讓他意識到這個年輕人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城府,不再是那么容易被感情左右的工具。
但他要的,是一個能完全為安家所用,絕對忠誠的傀儡。
爺孫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但他們卻沒有注意到,就在安家老宅二樓的樓梯拐角處,一道纖細的身影正悄悄地躲在巨大的裝飾花瓶后面。
沈意捂著嘴,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她原本是想來找安越七問他自己什么時候能回醫(yī)院上班的,卻沒想到就聽到了樓下客廳里這番讓她毛骨悚然的對話。
沈意不敢再多待一秒,趁著樓下傭人還沒發(fā)現(xiàn)她,躡手躡腳地從后門溜了出去。
當晚,商執(zhí)聿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匿名短信。
【小心安家,他們想讓你二次失憶,并且變得聽話?!?/p>
商執(zhí)聿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拿著手機,眼神變得無比警覺,立刻撥通了瑞士醫(yī)生的電話。
“商先生?這么晚了,有什么緊急情況嗎?”
“是的?!鄙虉?zhí)聿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我需要咨詢您一個問題。我之前中的那種藥物,如果有人想對我進行二次使用,會造成什么后果?有辦法應(yīng)對嗎?”
電話那頭的醫(yī)生愣了一下,隨即嚴肅地說道:“哦,我的上帝,居然有人想這么做?”
“不過你不用太擔心,你的身體在上次治療后已經(jīng)對該藥物產(chǎn)生了一定的抗體。而且,我已經(jīng)將解毒劑的配方優(yōu)化,可以事先服用進行有效抵抗。只要你感覺有任何不對,立刻到我們這邊再進行全面檢測和治療就好?!?/p>
商執(zhí)聿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追問道:“醫(yī)生,還有一種可能。如果他們還想在失憶的基礎(chǔ)上,附加一些……比如,讓人變得聽話的效果,這在藥理上可能實現(xiàn)嗎?”
“變得聽話?”費醫(yī)生沉吟了片刻,斷然否定道,“不,這不可能。如果單純是使用藥物,目前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一種藥劑能做到精準地控制一個人的意志。那只存在于科幻電影里?!?/p>
“除非……除非是有人在你被藥物影響意識模糊,精神防線最脆弱的時候,對你施加高強度的催眠暗示。但是,這個前提是,必須讓藥物先生效?!?/p>
“也就是說,”商執(zhí)聿的眼中閃過銳利的光芒,“只要最開始的失憶藥沒能生效,那么后續(xù)的催眠,也就不可能成功。”
“是的,你可以這么理解?!贬t(yī)生肯定地回答,“你的大腦是清醒的,你的意志是完整的,任何催眠師都無法對你造成影響?!?/p>
“我明白了?!鄙虉?zhí)聿隨即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