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nèi),許靖央靠近皇帝。
皇帝擰眉:“許靖央,你……”
話沒說完,卻見許靖央做了個手勢,比在唇齒上。
噓。
皇帝愣住。
只見許靖央手伸入袖中,皇帝畏懼,下意識后縮半寸。
然而,許靖央拿出來的,竟是一枚玉印。
皇帝的眼神瞬間變得狐疑起來。
許靖央雙手交遞而上,聲音壓低:“皇上,這是潘祿海公公當初來邊關,為了將屢次犯錯的趙曦保下時,不惜拿出來交換的信物。”
皇帝接過去,反復打量。
東西是他的沒錯,不過,十年前,他就賜給了太子。
“怎么會在潘祿海手上?”皇帝低沉的聲音里,透著幾許警惕。
許靖央低聲道:“因著他是掌印太監(jiān),剛拿出此印時,末將沒有懷疑,可此事越想越不對,玉印是皇權特許,他怎么敢隨意為了一個不入流的兵卒拿出來?”
“末將沒有聲張,以此順藤摸瓜徹查,終發(fā)現(xiàn)了驚天秘密。”
皇帝眉梢一抖:“什么?”
許靖央?yún)s不肯說了,而是眼神看向半敞的窗外。
皇帝沉聲:“都是自己人?!?/p>
“未必?!?/p>
聽許靖央這么說,皇帝心里也生了幾分狐疑。
他伸手,將窗子關上了。
許靖央這才肯說:“皇上,有人假借皇權之名,行私利之實,末將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有人持此印信,在冀州、博州等地秘密開設鹽井,私采官鹽,數(shù)年之久,獲利巨萬,卻無一文一厘上報朝廷,充實國庫?!?/p>
皇帝眉心一跳。
許靖央看著他:“如此大數(shù)量的私鹽,若在大燕內(nèi)兜售,定會被察覺,故而末將派人徹查后發(fā)現(xiàn),利用玉印背后的那人,同北梁來往密切?!?/p>
“每年都有數(shù)萬擔私鹽從陰河運往北梁,若說北梁物資豐厚強盛,那么有一半大燕的功勞!”
“難道,你想告訴朕,這些事都是太子所為?”皇帝眼神陰沉沉的,“你可知挑撥朕與太子,是什么下場?!?/p>
許靖央坦然:“末將不知是不是太子,因為背后那人身份神秘,查無所查,只是,末將在邊關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此事時,就立刻去信三封送往京城,但看皇上您的反應,多半是末將的信,石沉大海了!”
這下,皇帝的心突突跳了。
許靖央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有人攔截了她的舉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