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
陸雋深坐在包廂里,等陸照謙和司夜庭找到他時,他的面前已經(jīng)擺滿了一桌子的空酒瓶。
說他拿酒當(dāng)水喝一點(diǎn)不為過。
司夜庭上次見陸雋深喝成這樣,還是夏南枝答應(yīng)了溟野的求婚,那晚他也是喝了這么多酒。
可醉了嗎?
沒有。
想醉的人反而越喝越清醒。
司夜庭沒有阻止,向侍者要了兩個酒杯,和陸照謙一人一個,陸照謙也沒攔著陸雋深。
陸雋深是會喝酒的人,喝不死的,頂多胃穿孔,去趟醫(yī)院。
胃穿孔都比他現(xiàn)在這樣忍著情緒好受多了。
所以,要喝,往死里喝。
陸照謙給自己和司夜庭都倒了一杯,又給陸雋深滿上,酒杯“嘭”地碰撞在一起,陸照謙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入喉,順著喉嚨下去,有些燒心。
但,別說,還真挺爽。
陸雋深沒理會身邊多出來的兩個人,一杯接著一杯,毫無感情地喝。
司夜庭喝了幾杯就停下來,雙手抱臂看著,忍不住嗤笑,“灌醉自己,看到她了嗎?”
陸雋深盯著面前的酒,半晌,自嘲一笑,“看不到,也許只有死了才能看到?!?/p>
司夜庭伸手,拿過陸雋深手里的酒瓶,看了眼,“68度,白的,干了兩瓶了不錯,也快了,到了下面,枝枝問你,你怎么死的,你就說,喝死的?!?/p>
說著司夜庭突然笑了。
陸照謙也忍不住咯咯笑了。
陸雋深聽著司夜庭這些要死的話,苦笑出聲,“那她一定會嫌棄我的?!?/p>
司夜庭瞥他一眼,“你還知道?!?/p>
“三個孩子呢?”這時陸雋深才想到年年辰辰穗穗。
這些天他一直在忙,忙著頹廢,忙著報仇,忙著找她,很少關(guān)注到他們。
司夜庭,“終于想到自己還有三個孩子了”
“他們怎么樣了”
“司九帶著,為了不讓他們知道今天是枝枝的葬禮,特意帶出去玩了,現(xiàn)在估計(jì)回家了。”
“謝謝。”
“不謝?!?/p>
一陣安靜。
陸雋深突然抬起頭看向陸照謙,“你現(xiàn)在對公司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