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爺不悅地一把推開靜初:“現(xiàn)如今白家已經(jīng)被你攪得雞犬不寧,這里不歡迎你,你也別奢望著你祖父能原諒你。
若是沒有什么事情,就請你立即離開吧。別再惹他激動了?!?/p>
靜初望向白老太爺,想知道他是不是還有話沒有說完。
而白老太爺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靜初見白靜好已經(jīng)脫離危險,也不想在白家久留。
她扭臉對著白老太爺?shù)溃骸白娓?,靜初先走了,改日再來看您?!?/p>
白老太爺緊抿著嘴,眼睛里再次涌出熱淚來。不是不舍,也不是委屈,很復(fù)雜。
白家大爺不耐煩地揮手:“我要給你祖父行針了,你趕緊走吧?!?/p>
靜初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手里的經(jīng)文字跡,悄悄地將其中一張收進袖子里,轉(zhuǎn)身離開藥廬。
白景泰將她送出白府。
靜初避開下人,低聲道:“適才祖父應(yīng)該還有話沒有跟我說完,但是又心有顧忌。你若有空暇,幫我多照顧他老人家。
今日我還有要事去辦,改日我再找機會過來。”
白景泰一口應(yīng)下。
回到馬車之上,靜初立即摸出袖子里白靜姝謄抄的經(jīng)文,然后又翻找出那日池宴清命人送來的書信,擱在一處比對。
宿月與枕風(fēng)不解:“主子,您在研究什么?”靜初指指兩張紙:“你們倆也瞧瞧,這字跡是不是出自于一人之手?”宿月歪著腦袋仔細辨認:“很像,似乎就是一個人寫的。可是,這封信不是安平送來的嗎?”
靜初微瞇了眸子:“可池宴清曾與我說過,這封書信經(jīng)過了池宴行的手,而池宴行與白靜姝之間,似乎有什么貓膩。”
枕風(fēng)瞬間反應(yīng)過來:“您的意思是說,這封書信被池宴行拆閱過,然后交給白靜姝,重新謄抄了?!?/p>
靜初笑瞇瞇地贊賞了一句:“聰明?!?/p>
宿月二人又逐字逐句地閱讀:“可這上面所寫的內(nèi)容,全都不堪入目,白靜姝要謄抄,也該換個說法啊?!?/p>
靜初以手托腮:“假作真時真亦假,最高明的作弊就是半真半假。
或許,白靜姝僅僅只是篡改了某一部分?!?/p>
然后將第二頁書信擱在二人面前。
宿月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白靜姝只修改了某些不能讓宴世子知道的部分,就是關(guān)于她的身世。”
靜初點頭:“假如一切如我所料,這一頁絕對有問題。”
“那怎么辦?重新去一趟安平縣?”
“安平的確要去,但這是官府公文,少不得還要麻煩池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