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問她:“你怎么找到這里來了?你,直接讓秦長寂出手不就行了?”
“楚國舅已經(jīng)盯上了王不留行,更何況,我想要的,不僅是口供,我想借嚴院判的手,重新牽出蘇妃娘娘的案子?!?/p>
池宴清略一沉吟:“你想用離間計?”
靜初點頭。
“楚國舅多疑,若是聽聞我與嚴院判之間的賭約,肯定做賊心虛。一旦嚴院判輸了,楚國舅哪里還坐得?。?/p>
只要兩人反目,就如我養(yǎng)父這般,我就能借題發(fā)揮。”
“好,到時候我會盡量將這個案子的主動權(quán)搶在手里?!?/p>
靜初笑笑:“這種燙手山芋,別人避之不及,誰會跟你搶?一個不小心,可就是掉腦袋的罪過?!?/p>
“投之以李,報之以桃,你的針法秘籍,我不能白得不是?!?/p>
池宴清起身:“錦衣衛(wèi)這里自然是求之不得,至于軍營之中的事務(wù),都歸定國公負責(zé)。我這便去與他說一聲。”
立即將訓(xùn)練之事交給初九等人負責(zé)督促,他與靜初動身,前往國公府。
結(jié)果,撲了一個空。
定國公今日去了城北大營,并不在府上。
池宴清道:“城北大營較遠,我明日再來,你安心等我消息?!?/p>
靜初點頭,正要吩咐常樂調(diào)轉(zhuǎn)車頭離開,突然聽到從國公府里,隱隱約約地傳出來一陣激昂振奮的琴聲。
琴聲不同于尋常樂曲的纏綿悱惻,而是澎湃激昂,如波濤洶涌。
而且,旋律聽著甚是耳熟,似乎是在哪里聽到過。
她撩著車簾,仔細地捕捉斷斷續(xù)續(xù)的琴聲,越聽越覺得熟悉,終于恍然大悟。
這琴聲,竟然與秦長寂那日所彈的曲子一模一樣。
還記得,秦長寂說,這曲子乃是他母親自己所作,國公府里怎么會有人彈奏?
池宴清見她一臉專注,神色異常,出聲詢問:“怎么了?”
靜初道:“沒什么,就是這首曲子以前在別處聽到過,覺得耳熟。”
池宴清側(cè)著耳朵聽:“沒想到你竟然還懂音律,這首曲子雖然好聽,但卻耳生的很?!?/p>
靜初自嘲道:“我哪里懂什么音律?碰巧而已。不知道這是誰在撫琴?”
“可能是國公夫人吧?!背匮缜逡膊惶V定:“我聽聞她以前曾在三軍將士跟前,與……別人一同撫琴擊鼓,為將士們鼓舞士氣。”
“難怪,這曲子聽著慷慨激昂,有一種沖鋒陷陣的緊迫感?!?/p>
只是,國公夫人她怎么會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