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楚國舅矢口否認(rèn):“宴世子還真會找借口啊?!?/p>
“是不是借口,國舅大人跟我回京,見到原告,你就無話可說了?!?/p>
楚國舅絲毫不以為意:“跟你走就走,本官還能怕了你不成?任大人,我就先行一步了,這里的事情勞你善后?!?/p>
任明奇會意:“國舅大人慢走。宴世子,您也請回吧,別妨礙本官辦案?!?/p>
池宴清轉(zhuǎn)向白靜初:“不巧了,任大人,這個白靜初等人也是此案原告與證人,我也得一并帶走。”
任明奇輕嗤:“笑話,跟他們有何干系?”
靜初慢條斯理道:“怎么沒關(guān)系?國舅大人訛詐了我整整五千兩銀子呢?!?/p>
楚國舅不知道此事,怎么可能承認(rèn)?
“你們究竟在胡扯什么?”
宿月枕風(fēng)二人也立即領(lǐng)會過來池宴清的意思:“此事我們可以作證,的確就是楚國舅綁架了我們的人,敲詐了我們五千兩銀子,我們都是證人?!?/p>
池宴清呲牙一笑:“這么巧,既然都是證人,也都得一并帶走。怎么?任大人,要不咱們兩個案子并到一起,一塊審理?”
任明奇與楚國舅煞費(fèi)苦心,方才好不容易做下這個局,怎么可能輕易功虧一簣?
他冷聲道:“假如,我不讓你將她們帶走呢?”
池宴清不假思索:“那就搶唄?!?/p>
“我乃是指揮使,你敢不聽我的命令,以下犯上?”
池宴清義正言辭:“我只知道食君祿分軍憂,當(dāng)秉公辦事。她們作為我案子的證人,我當(dāng)然要保護(hù)她們的安全。假如你想殺人滅口,包庇楚國舅,肯定不能行。”
“你要動手?可得提前想好后果。本官追查的可是謀逆之罪,你這雞毛蒜皮的案子理當(dāng)退避,否則,按照同黨論處?!?/p>
池宴清滿不在乎,語氣鏗鏘道:“我又不理虧,我怕什么后果?你若是覺得我是同黨,可以到皇上跟前告我的狀。
我侯府世代馳騁沙場,軍功赫赫,乃是血染的門楣,皇上圣明,怎么可能輕信你的讒言?
今兒這事兒,我們既有人證,又有物證,就算鬧得再大,是誰理虧還不一定呢?!?/p>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池宴清犯渾的名頭在外,任明奇這個頂頭上司被嗆得說不出話。
楚國舅心里也沒底兒。
自己派去監(jiān)視白胖子的人,怎么會落到白靜初的手里?
她怎么查到的?
假如她能證明伙計叛變,自己栽贓王不留行的這三套甲胄,自然就做不得證據(jù),恰恰相反,還是一把雙刃劍,直接刺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