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舅狠狠地唾了他一臉:“我呸!好一個不得已而為之!白靜姝怎么可能坦白你們的齷齪之事?她不要命了嗎?你會被她要挾?”
“她說她已經見紅了,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保不住,隨時都有滑胎的危險。與其最后被你趕出國舅府,窩窩囊囊地被砍了腦袋,倒是不如破釜沉舟。
她恨白靜初毀了她一輩子,也恨一依平日里高高在上,對她動輒辱罵呵斥,她說她過不好,要讓所有人陪她下地獄?!?/p>
楚國舅恨聲質問:“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的?”
池宴行一口否認:“她自己也不確定究竟是誰的。此事真的不賴我,是她被趕出國舅府之后,害怕殺害李媽的行徑暴露,于是找上我,給我下藥,想要借種生子。
我也是中了她的圈套,又被她拿捏住把柄,不得已而為之。
我心里是愛慕一依的,我愿意負責,我會對她一輩子好的,國舅大人饒命啊?!?/p>
楚國舅恨得咬牙切齒,抬起腿來,對著池宴行又是狠狠一腳。
“想娶我家一依,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一依心里一定也有我,否則她見到我,不會那么熱情。她那般主動投懷送抱勾引我,我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把持得住?您若不信,可以回去問問她。”
楚國舅更加羞惱:“你玷污了一依清白,竟然還強詞奪理地詆毀她的清譽,畜生!”
清貴侯立在一旁,一張老臉臊得通紅,只能眼睜睜瞧著池宴行挨打,只覺得顏面盡失,又是憤怒又是失望。
楚國舅出了氣,逐漸冷靜下來,又不能真的將他打死,憤怒地甩下一句:“你等著,這事兒沒完!”
轉身拂袖而去,怒氣沖沖地回了國舅府,徑直沖到白靜姝的院子,找她算賬。
白靜姝渾然不覺危險來臨,還在沾沾自喜,明日一早,塵埃落定,就有熱鬧可以瞧了。
日后,楚一依與白靜初爭風吃醋,也不知道究竟鹿死誰手。
楚國舅“咣”的一腳踹開屋門,上前揪住白靜姝的衣領,就將她狠狠地摔到地上。
“你個賤人,本官好心救你一命,好吃好喝地供著,你竟然敢反咬我一口。”
白靜姝捂著小腹,心中一驚,已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父親您這是做什么?”
“誰是你父親?”楚國舅狠狠的一腳,直接踹中她的心口:“你竟然伙同池宴行,加害我女兒,將你千刀萬剮都難解我心頭之恨?!?/p>
白靜姝嘗試著辯解:“您這是聽誰胡說八道?我待在府上,足不出戶,哪有機會接觸外男?
姜時意,是不是她在詆毀我?您千萬別聽她的話,她這人居心叵測,巴不得將我置于死地?!?/p>
“池宴行都老實招認了,你還不承認?”楚國舅怒聲吩咐:“來人,給我掌嘴,狠狠地打!”
這些時日,白靜姝仗著身孕,將楚傻子的兩個通房丫頭呼來喝去,動輒打罵。
兩人早就敢怒不敢言,楚國舅一聲令下,不用婆子,搶先上前,一個禁錮住她的胳膊,另一個上手,左右開弓,打得白靜姝暈頭轉向,鼻血肆意。
白靜姝護著小腹:“我的孩子,求國舅大人看在我腹中胎兒的份上,饒命?!?/p>
不提孩子還好,一提此事,國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肚子里的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你還有臉拿他保命?我沒賞你一碗墮胎藥,那都是因為,你壓根不配。你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白靜姝見楚國舅已經將自己的老底兒摸得清清楚楚,頓時沒有了丁點的希望。
她艱難地扯了扯唇角,冷笑道:“是,我是賤人,我人盡可夫,出身卑微,壓根不配與你們這些勛貴人家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