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去這一趟洗手間,沒急著回包廂,冷靜想了想剛才的事。
直覺告訴她,這位龍騰的明熙今天來這里,不會只是求合作這么簡單,而且看樣子,明熙和喻凱交情應該也不淺,今天這一出,顯然是提前就商量好的。
沈昭這直覺來得快應驗得也快。
再回到包廂,三個人跟無事發(fā)生似的,聊了些有的沒的,直到晚餐結(jié)束,沈昭起身,不小心把身后的包碰到地上。
她俯身撿包。
每天背在身上的包,對于其重量變化,沈昭一向敏銳。
這一提,就不對勁了。
心底隱隱預料到發(fā)生了什么,沈昭打開包,一個厚厚的不屬于她的信封果然安安靜靜地躺在里面。
喻凱、明熙:“……”
沈昭:“……”
氣氛尷尬,沈昭反應迅速,將信封拿出來,放回桌上,疏離客氣禮貌地說:“喻總,明總,今晚的事,我會當做沒發(fā)生過?!?/p>
明熙走過來拿過信封,又往她手里塞了塞,“沈經(jīng)理不用多想,這也就是一點小心意,您只要在華澤說點我們龍騰好話就行?!?/p>
沈昭微笑收回手。
信封落地。
啪嗒一聲,還挺響。
到這份上,再強行硬塞,只會越來越尷尬僵硬,明熙見狀收勢,似不在意地撿起信封裝回自己包里,對沈昭說道:
“是我冒犯了,沈經(jīng)理別生氣?!?/p>
沈昭倒也沒生氣,畢竟這種事本來就常見,只不過她這里行不通罷了。
她走到餐廳門口,摸出手機準備進某滴打車,屏幕突然彈出蘇執(zhí)舟的來電。
沈昭心口倏然一緊。
自上次在醫(yī)院和蘇執(zhí)舟達成默契后,雖然可以提前知曉周淮序看病時間,但這種事,畢竟沒消息就是好消息,現(xiàn)在消息一來,沈昭指尖都在微微發(fā)抖。
她接起電話,“執(zhí)舟哥?!?/p>
從后面緊接著跟出來的明熙正好聽見沈昭這一聲,整個人腳步僵住,漂亮眼眸浮起一層暗色。
電話那頭的蘇執(zhí)舟聽見沈昭聲音有些發(fā)顫,柔聲笑道:“別緊張,不是淮序的事?!?/p>
沈昭愣了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