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青衫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鸞鳳曲,鸞鳳舞,名字果沒起錯?!?/p>
承歡依偎在青衫身邊:“我跳的好嗎?”
青衫點(diǎn)點(diǎn)他的鼻尖:“好,不僅舞好,那杯酒也格外醇美?!?/p>
天緣也跪坐到蒲團(tuán)上,把青衫面前的酒杯滿上,并端到青衫面前,開口聲音軟糯:“承歡喂公子喝酒,天緣也要,公子可要一視同仁?!?/p>
“自然是要一視同仁?!鼻嗌谰椭炀壍氖?,喝了那杯酒。
看青衫把酒喝了,天緣開心不已,附耳到青衫面前道:“前兒館里來了一撥好東西,丹青哥哥給這房中也放了一件,我拿來你看看?!?/p>
不等青衫開口,天緣起身到書案旁,拿來一柄竹扇。他神秘的把折扇打開,扇面上雕刻的是一群少年在玩樂,青衫不解的看向他。
天緣笑了一聲,把折扇翻過來,對著窗戶舉高,光線從扇葉的空隙處透過來,玩樂圖變成淫靡的圖案。
“呵呵呵。”青衫笑出聲來。
“這是竹扇秘戲圖,有意思吧?!碧炀壵f道,隨后指著竹扇上的畫面給青衫講解。對于少年的獻(xiàn)好賣乖,青衫只覺有意思。
天緣說著說著,發(fā)現(xiàn)青衫興致一般,他收了竹扇,轉(zhuǎn)說其他趣事,期間一杯一杯的給青衫倒酒,并親自端著酒杯給青衫喂酒。不多時,一壺酒水喝完,青衫只覺頭昏昏的,便以手支頭,靠在矮桌上歇息。
天緣湊近了,一手覆上青衫的背,就要給她脫衣服。青衫按著他的手,問道:“怎么了?”
“公子出汗了,我給公子寬衣,也涼快些。”
“不用,你先下去吧。’
“好,我去給公子泡壺清茶?!?/p>
天緣走后,青衫撐不住趴在矮桌上,承歡小聲問道:“公子,可要扶你去床上睡會。”
“不用,把窗戶打開透透氣?!鼻嗌离p眼迷離的抬頭吩咐他。
南北的窗戶都打開,微風(fēng)穿室而過,房中的紅紗揚(yáng)起又飄落。承歡探究的眼神看著青衫,他只道這個人好奇怪,出手闊綽,來小館也就是聽曲子賞舞,不似其他男人對他動手動腳。
青衫趴著緩了一會,按著額頭,苦笑道:“果真不能貪杯?!背袣g跪立在她身側(cè),給青衫按壓太陽穴。
這時天緣從外面進(jìn)來:“是天緣的錯,不該一直讓公子喝酒,我剛煮了一壺茶水,公子用些醒醒酒?!?/p>
天緣倒了一杯茶水放到青衫身前,轉(zhuǎn)身走向琴案撫琴,琴聲高低起伏,悠揚(yáng)萬分。青衫端起碧綠的茶水喝了一杯,天緣又換了一支曲子,開口唱著小調(diào),少年雌雄莫辨的聲聲婉轉(zhuǎn)如鶯啼。青衫只覺心蕩神搖,呼吸急促,她又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
茶水入喉非但沒解渴,反讓她周身變得敏感,身上衣服的摩擦都讓她的驚起一片戰(zhàn)栗。她對天緣招招手,天緣止住琴聲跪到青衫面前:“公子,何事?”
青衫看著他的眼睛問道:“解藥在哪?”天緣愣了一下,沒想到青衫會這么問。
承歡驚訝的看向青衫,也轉(zhuǎn)臉問他:“你給公子下藥了?什么藥?”
天緣沒想到青衫一下就猜到自己吃藥了,他看著兩人吐出藥名:
“官聚歡?!背袣g看向青衫,驚愕的說不出話。
“怎么了?”青衫問道。
“這是梧桐小館最烈的一種藥,泡冷水都解不了。”
青衫從蒲團(tuán)上起身,當(dāng)即就要往外走,天緣抱著青衫的腿:“公子,我仰慕公子已久,您就留下吧?!?/p>
青衫不欲和他廢話,踹了他一腳,這一腳正中心窩,天緣后仰一下跌倒在地,隨即又立即往前撲,扯著青衫的衣角不松。
青衫轉(zhuǎn)頭大聲呵斥他:“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