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鳴自然硬是賴在青衫身邊,青衫也無心趕他。
晚飯過后,青衫喝了一碗滋補(bǔ)藥,兩人同榻而眠。
長鳴把青衫擁在懷中,兩人臉的臉緊挨著。
他有許多話想說,有許多問題想問,但此時青衫就在他懷中,那些不明真相的問題仿佛不那么重要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青衫不會是他一個人的,也控制著不把人往心里去??筛星橛衷跄芸刂频淖?,青衫這般好的人,接觸的時間越長越是被吸引。
幾年前,他在應(yīng)天掌權(quán)時,也曾見過幾位出身不凡的小姐,她們個個姿容出眾,均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門千金,且家中父母明理,請了名師和嬤嬤自小教養(yǎng)。在別人眼中,這些世家女子完美無瑕,堪掌內(nèi)宅,可他看過見過,總覺過于柔弱怯懦。偶爾出現(xiàn)他能看上的千金小姐,可又少了三分靈性。
逃來選去,也沒有能入了他眼的,便慢慢的過了二十歲,此后一年又一年過去。他才終于明白,如她這般的女子這世上也就僅此一人。
此生很長,又很短,何必將就。奮不顧身,策劃近兩年的時間。
當(dāng)她孤身踏入郭府,選擇李東風(fēng)的時候,他心里就后悔了。得到了她,已經(jīng)做好必死的準(zhǔn)備,可她又給他尋了一線生機(jī),何其有幸,能遇上這般女子。
此次刺殺李東風(fēng),青衫也受此連累,罷了,罷了。
能和她再次同眠,已經(jīng)是他莫大的幸運。還有什么可求的,這樣便好。
長鳴不問,青衫不言,兩人就這樣如同從未分開過一般,擁著而眠。
天色將亮,一夜好覺。
第二天一早,青衫抱怨道:“一句話都沒說,害我昨天白擔(dān)心半宿?!?/p>
長鳴正拿著梳子給青衫梳著烏發(fā),他輕輕的笑出聲:“哈哈哈,不知是誰,往我懷里一栽就著了,我怎還忍心喊醒你。”
長鳴說著,彎腰啄了一口青衫的臉頰:“現(xiàn)在問也不晚?!?/p>
青衫搖搖頭拒絕了:“今天才剛開始,若說的不滿意了,豈不是一天的心情都不好?!?/p>
“好,那我晚上再問?”
“晚上再說吧。”
長鳴從后面抱著青衫,他輕輕蹭著青衫的頭發(fā):“我做夢都在想,想日日給你挽發(fā),夜夜和你同眠?!鼻嗌罒o法回應(yīng)他,拍拍他的手背,轉(zhuǎn)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
長鳴又回啄了一下,笑笑道:“該吃飯了。”
白恒送來一摞軍中文書,大帳中有長鳴在,青衫沒讓他進(jìn)帳,她則出去帳篷。
白恒見到青衫口中應(yīng)道:“青衫姑娘?!?/p>
青衫點點頭:“大軍前線到東都不到三百里,將軍的身子逐漸恢復(fù),攻下東都指日可待??辞闆r你以后是要進(jìn)兵部的?!鼻嗌朗疽馑聪蚴掷锒酥奈臅骸斑@些軍中雜事你現(xiàn)在就可以學(xué)著接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