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玲既委屈又帶著試探地訴苦,畢竟在她看來,家里還欠著陸見秋兩百萬,實在沒底氣硬氣。
陸見秋見狀道:“婉玲,別太愁了,這事到此為止。只要你弟弟別再作死,你們家日子能慢慢好起來?!闭f完,他轉(zhuǎn)向趙二牛:“把你銀行卡號給我,我把錢轉(zhuǎn)你?!彼揪褪菫閹挖w二牛討回?fù)p失才讓蕭良俊兌籌碼的。
趙二牛一愣,連忙推辭:“阿秋,這不好吧……”
“放心,都是賭場的錢,算是物歸原主。”陸見秋打斷他,“拿著先解決家里的事。至于你小舅子,他要是再不知悔改,你也別管了,管也管不住一輩子?!?/p>
婉玲眼睛一亮,不等趙二牛再說,急忙道:“我去給你拿卡!”她太清楚這筆錢對家里的意義了,根本沒心思矯情。
趙二??粗拮拥谋秤埃瑹o奈嘆氣:“阿秋,這次真的麻煩你了?!?/p>
“咱倆這關(guān)系,說這個就見外了?!标懸娗飻[了擺手。
很快,婉玲拿著銀行卡跑了過來。陸見秋接過,當(dāng)場轉(zhuǎn)了七百萬過去——不多不少,正好能覆蓋趙二牛之前的損失。他了解趙二牛,知道對方是踏實的老師,不適合坐享其成,只愿在他危難時扶一把,而非直接給富貴。
收到到賬提醒,婉玲激動得紅了眼:“阿秋,真的太謝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們家真的走投無路了!”
陸見秋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真道:“婉玲,我得說句實話。你弟弟的事,你們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以后他再犯錯,讓他自己承擔(dān)后果?!?/p>
“我知道!”婉玲用力點(diǎn)頭,“這次是最后一次,他要是再賭,我絕對不管了!”經(jīng)歷過這次的絕境,她徹底下定決心不再縱容。
陸見秋看了眼時間:“不早了,盈盈還在家等我,我先回去了?!?/p>
趙二牛和婉玲連忙送他下樓??粗懸娗锏能囅г谝股?,婉玲感慨道:“老公,幸好有阿秋,不然我們真的完了?!?/p>
趙二牛輕聲道:“我們欠他的太多了?!?/p>
與此同時,銀河會館的十三樓已是一片狼藉,賭場緊急關(guān)閉,賭客們被疏散,對外則嚴(yán)密封鎖消息,一樓大廳依舊歌舞升平,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蕭良俊慌慌張張地坐上布加迪,引擎轟鳴著沖出停車場。路人只驚嘆于豪車的炫酷,沒人注意到他臉上的慌亂與狼狽。他一心想盡快回蕭家報信,誓要讓陸見秋付出代價,油門踩得越來越狠,豪車在夜色中疾馳而去。
省城南區(qū),一片與現(xiàn)代高樓格格不入的古建筑群靜靜矗立,這便是蕭家大院。作為傳承久遠(yuǎn)的家族,蕭家院落層層疊疊,門口有護(hù)衛(wèi)值守,宛如古代王府。
蕭良俊駛?cè)氪笤海:密嚭?,徑直走向大哥蕭良豪的房間。他收斂了平日的紈绔氣,神色凝重地敲了敲門。
“進(jìn)來。”房間里傳來一道沉穩(wěn)磁性的聲音。
蕭良俊整理了一下衣服,壓下臉上的慌亂,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朱紅色木門。房間里古色古香,黃花梨書桌配著掛燈椅,盡顯奢華。書桌后,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借著燈光翻閱線裝古籍——正是他的大哥,蕭家第一天才蕭良豪。
蕭良豪身材魁梧,穿著白色練功服,臉龐在燈光下泛著黃銅般的光澤,氣質(zhì)沉穩(wěn)嚴(yán)肅。他抬眼看向蕭良俊,語氣平淡無波:“說吧,又惹什么事了?”
蕭良俊坐下后,神色凝重地說:“哥,我們在銀河會館的場子被人砸了!何豹死了,二叔也被殺了,對方是個玄境高手!”
蕭良豪的臉色終于沉了下來——蕭家在省城立足多年,還沒人敢如此放肆?!爸缹Ψ缴矸輪??”
“不清楚,但他想要我們家的淬煉筋骨秘方。我穩(wěn)住他了,說明天還會去會館,到時候你出手收拾他!”蕭良俊咬牙道。
“一個玄境而已,不用我出手?!笔捔己乐匦履闷鸸偶懊魈煳易寖擅謇吓隳闳??!彼咽堑鼐掣呤?,在蕭家僅次于家主和大族老,根本沒把一個玄境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