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德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像斷線的風(fēng)箏般飛射出去,重重砸在地面上。
這一幕太過慘烈,在場眾人無不嚇得閉眼,渾身顫抖,冷汗浸透衣衫。待他們睜眼時,陸見秋已走向汪建德,單手揪住他破爛的衣領(lǐng),如同拎著一條死狗,將其拖回原地。
“現(xiàn)在,還剩幾分骨氣?”陸見秋將汪建德扔在地上,面無表情地問道。話音未落,他便抬起腳,眼看就要踩下去。
“我服了!別打了,我跪!”汪建德徹底崩潰,慌忙伸手阻攔,聲音里滿是求饒。
陸見秋的腳停在汪建德胸前,距離不過兩寸。他緩緩收回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笑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雖算不上,但也算走運?!彼允窒铝羟?,只因這里是柳盈盈的公司,不愿鬧出人命換作其他地方,絕非下跪就能了事。
汪建德掙扎著爬起,滿身狼狽,雙膝一彎,“噗通”跪在陸見秋面前。這一刻,他所有的尊嚴都化為烏有,只剩渾身不住的顫抖,分不清是恐懼還是憤怒。
“跪我沒用,要道歉,找我妻子和她的朋友。”陸見秋掃了他一眼,抬手指向身后的柳盈盈與杜清涵。對他而言,事情的對錯無關(guān)緊要,柳盈盈的態(tài)度才是關(guān)鍵。
汪建德一愣,隨即轉(zhuǎn)向柳盈盈,雙膝跪地挪過去,與早已跪在一旁的蘇鵬海并排,僵硬地開口:“柳小姐、杜小姐,是我們蘇家不對,求二位高抬貴手?!彼鄣撞刂y掩的悲憤與不甘。
蘇鵬海見狀,生怕落后,連忙磕頭:“柳小姐,是蘇家有錯,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目睹二人下跪,包括沈安筠在內(nèi)的蘇家人都驚得僵在原地。陸見秋掃視一圈,冷聲提醒:“汪供奉,我要的是所有蘇家人下跪,不止你們兩個?!?/p>
汪建德心頭一凜,對著蘇家人怒吼:“都愣著干什么?誰不跪,回去我打斷他的腿!”蘇鵬海也跟著嘶吼,此刻他們對陸見秋早已心生畏懼,不敢有半分違抗。
吼聲落下,蘇家護衛(wèi)率先反應(yīng),齊刷刷跪地。蘇高馳雖滿身是傷、滿臉驚恐,卻仍遲疑了片刻?!澳孀?!你想毀了蘇家嗎?”蘇鵬海怒目圓睜,厲聲斥責(zé)。蘇高馳不敢再猶豫,也跟著跪了下去。
現(xiàn)場僅剩沈安筠與康紅還在發(fā)愣她們實在無法相信,堂堂蘇家家主竟會當(dāng)眾下跪。這份遲疑,瞬間激怒了蘇鵬海。
“都是你們?nèi)堑牡湥∵€想害蘇家?”蘇鵬海轉(zhuǎn)頭怒斥二人,隨即對護衛(wèi)下令:“掌嘴!讓她們跪下認錯!”
兩名護衛(wèi)立刻上前,制住想要解釋的沈安筠,左右開弓扇了上去。沈安筠慘叫出聲,臉上的口罩被扇飛,那張平日清甜的臉龐此刻又紅又腫,滿是驚恐。在蘇家眼中,她不過是個戲子,毫無分量。
“跪下!”蘇鵬海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只想保住自己。沈安筠再也不敢反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紅腫的臉上滿是驚懼、委屈與不甘。出道至今,她從未受過這般屈辱,卻也清楚,在蘇家面前,明星的身份一文不值。
一旁的康紅見狀,不等護衛(wèi)動手便主動下跪,總算少挨了些打。至此,大廳內(nèi)的混亂才算平息。
辦公室里圍觀的女員工,看清沈安筠的臉后,全都愣住了。“那不是‘清甜女神’沈安筠嗎?”有人率先反應(yīng)過來,滿是震驚她們大多追過沈安筠的劇,對她十分熟悉,更震驚的是她竟被逼下跪。
“她不是要當(dāng)我們公司的代言人嗎?怎么會這樣?”有人疑惑道。
“我聽廣告部的人說,昨天柳董就是因為廣告拍攝的事,和她鬧僵了。”一位知曉內(nèi)情的員工解釋,“沈安筠耍大牌,多次拖延拍攝,柳董忍無可忍才爆發(fā)的。估計是為了報復(fù),今天她才帶蘇家人來鬧事。”
聽完這番話,原本有些同情沈安筠的員工,紛紛覺得她是咎由自取。
柳盈盈和杜清涵望著眼前齊刷刷下跪的蘇家人,瞬間僵在原地。柳盈盈難掩緊張雖對蘇家人的挑釁滿心不滿,但被人這般跪拜,心底總有些不自在。
陸見秋面無表情地走回柳盈盈身邊,聲音放柔:“老婆,這些人怎么處置,你來定?!痹谒磥?,既然蘇家人招惹的是柳盈盈,決定權(quán)自然該交給她。
柳盈盈定了定神,看向瑟瑟發(fā)抖的汪建德與蘇鵬海,心中有些糾結(jié):殺人她絕不敢想,可對方興師動眾上門威脅,又讓她咽不下這口氣。思索片刻,她轉(zhuǎn)頭問杜清涵:“清涵,他們傷了你,你想怎么處理?”
杜清涵臉色蒼白,猶豫片刻后輕聲道:“盈盈,還是你拿主意吧?!彼芮宄懸娗飳Q定權(quán)交給了柳盈盈,自己不愿越界,便把問題又推了回去。
“老婆要是氣不過,跟我說,我把他們的頭都擰下來。”陸見秋笑著開口,語氣平淡,卻讓最前排的汪建德和蘇鵬海嚇得冷汗直流,順著臉頰往下淌。
“柳小姐,我們真知道錯了,再也不敢招惹您了!”兩人異口同聲地哀求。即便汪建德是地境強者,面對死亡威脅,也和普通人一樣貪生怕死在求生本能面前,身份與實力毫無意義。
“老公,千萬別殺人!”柳盈盈急忙勸阻,她太了解陸見秋的性子,若蘇家人真觸了他的底線,他真會動手。見柳盈盈開口,汪建德和蘇鵬海才稍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