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短暫交匯,隨即相視朗聲而笑。陸見秋滿心意外,竟能讓這位大人物親自到訪。
徐國雄走上前,帶著幾分笑意責(zé)備道:“你這小子,找你可真不容易?!?/p>
“省城武盟的幾份報告遞到軍部,我一看就猜到你在這兒?!毙靽劢又f道。
“徐老,您要找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陸見秋抬手摸了摸鼻子,語氣從容。
面對這位軍中舉足輕重的人物,陸見秋始終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既沒有刻意討好,也沒有絲毫冷淡。
“容易?之前聽說你回了a城,我派人過去,結(jié)果撲了個空。”徐國雄拍了拍身上筆挺的中山裝,語氣里帶著點不滿。
其實a城那邊接連有家族覆滅,即便已經(jīng)刻意控制消息,還是傳到了軍部。徐國雄當(dāng)時就斷定,這事背后肯定有陸見秋的影子,畢竟武盟除了軍部,也就只有他這位總教頭能調(diào)動。
有時候,軍部的命令,甚至不如陸見秋一句話管用。
“這不是還是被您找到了嘛?!标懸娗镄χ貞?yīng)。
“要不是省城這段時間出的事,我還真沒法確定你在這兒。”徐國雄說道。
“徐老,這兒風(fēng)大日曬的,咱們上去再談?!标懸娗飩?cè)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徐老爽快應(yīng)下,隨即跟在陸見秋身后,大步走進辦公大樓。
廖安國和那名中年漢子緊隨其后,分列在兩側(cè)。廖安國全程小心翼翼,心里滿是震驚,他做夢也沒想到,這次來的會是徐老。
徐老身邊的漢子,時不時用異樣的目光打量陸見秋。他是徐老的隨身警衛(wèi),名叫陶蒙,早年也是軍人出身。
陶蒙的實力不弱,四十歲的年紀,已經(jīng)是天境武者。這些年,陸見秋在軍中一直是神話般的存在,被稱作“軍神”,是活著的傳奇。
同為軍人,陶蒙也經(jīng)歷過生死戰(zhàn)場,為國家立過不少功,心里難免有些傲氣。因此,他對眼前這位武盟總教頭,多少有些不服氣。
他看陸見秋的眼神里,藏著一絲渴望,明顯是想找機會和陸見秋切磋一番。只是徐老在場,他不敢貿(mào)然行事,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幾人很快走進一間接待室,各自坐下后,廖安國趕緊讓人送來茶水。
這間接待室十分簡陋,只有幾張簡單的沙發(fā)和桌椅,裝飾格外樸素。武盟一向奉行節(jié)儉,把更多精力放在訓(xùn)練上,從不在意生活上的鋪張。
閑聊了幾句,徐老沒有再繞圈子,直接開口問道:“你在省城,到底想做什么?”
“沒別的,就是報仇?!标懸娗锒似鸩璞蛄艘豢?,放下杯子后接著說:“徐老,這事您應(yīng)該清楚,關(guān)于我對陸家的動作,希望軍部能多些體諒?!?/p>
眼前這位老者值得信任,陸見秋也沒打算隱瞞,索性把話挑明。
“你倒直接。”徐老放下茶杯,面露難色:“陸家是方家的人,你要是真動他們,后續(xù)恐怕不好收場?!?/p>
“方家攔不住我?!标懸娗镎Z氣堅定。其實他一直想拿到軍部的授權(quán),只是想更穩(wěn)妥地解決陸家。要是軍部執(zhí)意阻攔,他只能用更直接的方式,不管是誰,都別想攔著他。
徐國雄聽出了陸見秋的決心,輕輕嘆了口氣:“當(dāng)初你離開西北,我就知道你遲早會有這個念頭?!?/p>
“不過,我希望你能在法理上站得住腳,這樣日后我在上面,也好幫你說話?!毙靽鄣脑掚m然委婉,卻已經(jīng)算是同意了陸見秋的請求。
徐國雄看著陸見秋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心里滿是感慨。他其實不希望陸見秋太早和方家對上,可眼前這人對國家有功,又身負血海深仇,他實在沒法硬攔。
“國安,把資料拿過來?!标懸娗镌缬袦蕚洌褪菫榱藨?yīng)對軍部的這些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