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因為你而遭殃,你是不是特別難受?特別自責(zé)?嗯?哈哈哈——”
蔣蓉瘋狂而扭曲的笑聲在破敗的屋子里回蕩,令人不寒而栗。
沈音音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心里明白,眼前的蔣蓉,顯然已經(jīng)徹底瘋了!她的偏執(zhí)和怨恨已經(jīng)扭曲到了極致,任何道理和溝通在她面前都是徒勞。
她和真真,此刻真的落入了極度危險的境地,她真的又一次拖累了無辜的人!
沈音音的心徹底沉入了谷底,徹骨的寒意將她完全籠罩,愧疚像潮水一般快要將她淹沒,整個人難受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沈音音明白,蔣蓉的邏輯已經(jīng)徹底扭曲,沉浸在報復(fù)的快感中,任何求饒或講道理在她看來恐怕都是可笑的表演。
她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和憤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如何在這種絕境中尋找一線生機,至少,要保住真真。
她不再試圖喚醒蔣蓉那早已泯滅的良知,而是直接切入最現(xiàn)實的問題,聲音因嘴里的布團而模糊,但眼神卻異常銳利,死死盯著蔣蓉。
“哼!怎么?有話要說?”
蔣蓉不屑地冷哼一聲,不緊不慢地?fù)芘鹱约旱氖种讣住?/p>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密不透風(fēng)的空間里再也沒有任何聲音發(fā)出,落針可聞。
似乎是真的無聊了,蔣蓉這才走到沈音音跟前,蹲了下來,粗暴地將沈音音嘴里的破抹布抽開。
“我倒要聽聽,你這只喪家之犬,還有什么好叫喚的!”
“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我們?要錢,還是出國的機票、船票?你知道的,顧遠(yuǎn)洲身份特殊,只要你肯和我談條件,這些,我們都能滿足你!”
滿足,自然是不可能滿足的!
就憑蔣蓉干的那些破事,都夠槍斃好幾回的了,怎么可能給她出國的機會。
沈音音雖然不知道蔣蓉是怎么越獄跑出來的,但是此刻除了報復(fù)之外,她最想要的,肯定就是逃出國的辦法!
她只能賭一把以這個為誘餌,反正她沈音音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可沒說過她能言而有信!
然而,蔣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夸張地笑了起來,聲音在空蕩的破屋里回蕩,格外刺耳。
“放了你們?沈音音,你是被我嚇傻了嗎?我們之間這么多年的‘交情’,你坑我害我被關(guān)進去的‘恩情’,是能隨便‘放了你’就能一筆勾銷的嗎?”
她蹲下身,幾乎貼著沈音音的臉,眼神瘋狂而興奮,“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了……”
她是想跑,可是想想,自己跑了又能怎么樣?她以后要以什么為生?她一個人去一個語言完全不通的國家,要怎么生存?她是一個女人!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人,淪落到一個陌生的國度,會發(fā)生什么可想而知!
所以,蔣蓉對報復(fù)更有興趣!
拉著顧遠(yuǎn)洲最在乎的人一起下地獄,這不就是死得其所?從今往后,顧遠(yuǎn)洲都會記得她了不是?
她就要顧遠(yuǎn)洲永遠(yuǎn)記得她!永遠(yuǎn)恨她!永遠(yuǎn)拿她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