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義清跟著尋幽和蔣天二朝城外遠(yuǎn)郊群山的永王府走去。雖說晨義清作為永王遇刺身亡一案的最大嫌疑人該受些委屈,但尋幽和蔣天二也并未多做些什么,僅僅一左一右將晨義清夾在中間而已。
路上三人雖然都騎著馬,但走得都很慢,蔣天二時不時看向晨義清,似乎有什么話要說,但他似乎考慮到尋幽一直在晨義清旁邊,他不好開口。
尋幽看上去是在一旁盯著晨義清,但實際上也想和晨義清私聊兩句。不過尋幽不能暴露他和晨義清之間的真正關(guān)系,所以也不好開口。只好不約而同越走越慢。
這情形,與其說是押送晨義清,更像是在陪他悠閑漫步。
大約一刻鐘后,蔣天二沒了耐心,索性夾了馬肚子,獨(dú)自走到最前面。他要說的事情也不是很重要,而且,蔣悠然的原話是盡量遞話,但絕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并未強(qiáng)求一定要把話帶到。
尋幽盯著蔣天二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確認(rèn)其不會突然回頭后,身上的肅殺之氣消失,看了一眼晨義清,輕聲說道:“并無實證。”
晨義清立刻明白尋幽話里傳遞的信息,這代表他只是有嫌疑而已,自己短時間不會受到太大威脅。不過他并未放松,反而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
沒有實證就敢去審他,定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
晨義清這一關(guān)不好過。
相比于未知的威脅,晨義清眼下更在意永王的死,這實在太蹊蹺,也太突然。今日永王府可是賓客如云,往來都是靜國的貴人,山腰還有私兵和朝廷駐軍,這樣的情況下能神不知鬼不覺殺死永王,放眼整個靜國,能做到的也就那么幾人。
晨義清問道:“是誰?”
尋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晨義清又問:“是不是暗衛(wèi)之主?”
尋幽同樣搖頭,說道:“小世子已經(jīng)被確立,他沒有太大動機(jī)?!?/p>
這下輪到晨義清摸不著頭腦了,想了一會兒,晨義清又看向蔣天二的背影,給了尋幽一個眼神,咳嗽兩聲說道:“那個!蔣天二,我想和你聊聊?!?/p>
蔣天二聞言回頭,有些吃驚地看著晨義清。他不奇怪晨義清能看出他有話要傳,但他沒想到晨義清居然這么直接。
蔣天二又看了一眼尋幽,見其沒什么表示,又看向晨義清,問道:“雪侯要和我聊什么?”
晨義清咧嘴一笑,說道:“永王遇刺身亡,我卻莫名其妙要被帶去審問,我自然要了解一下永王府中的情況。”
蔣天二又看了一眼依舊不動聲色的尋幽,推脫道:“這些事還是問尋幽比較好?!钡共皇鞘Y天二不想傳話了,而是晨義清當(dāng)著永王府尋幽的面要與他聊永王遇刺的事,傳出去不僅他扯不清,連蔣家也要跟著被人懷疑。
晨義清看向?qū)び模室鈹[出一副不屑的模樣說道:“問他?那我還不如不問,你說他會開口嗎?”說完,晨義清又看向?qū)び摹?/p>
尋幽十分配合,冷冷說道:“如果兇手真是你,你藏不住,就算晨家和蔣家聯(lián)合也保不了你?!闭f完,冷哼一聲加速走到了最前面。
蔣天二看著尋幽從晨義清身邊離開,走到他身邊也沒停,最后又往前走了五十多米,中間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讓蔣天二不禁瞇起了眼睛。
他和尋幽雖然彼此認(rèn)識,但沒有交過手,但他有信心,尋幽再強(qiáng)也無法徹底壓制他。高手有傲氣,現(xiàn)在被尋幽如此不放在眼里,他怎么能不動怒?
晨義清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剛剛他和尋幽配合十分默契,蔣天二顯然沒有察覺出什么古怪。
晨義清咳嗽一聲,略微加快了速度向著停在原地的蔣天二走去。蔣天二有所察覺,回頭看向晨義清。
晨義清說道:“永王府的暗衛(wèi)我接觸過,除了陛下的人,他們誰都不放在眼里,剛剛那些不會影響到你和蔣氏。”蔣天二并未理會晨義清這句話,眼睛盯著尋幽的一舉一動,小聲說道:“家主讓你去了永王府后自然點,該怎么做就怎么做,該怎么說就怎么說,剩下的,他和你爹來辦?!?/p>
晨義清問道:“我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