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倦聽到這聲‘嗯’,沒忍住轉(zhuǎn)頭看過去。
正好撞入青年那雙黑玉眸,繾絲纏繞,曖昧無端燙人。
司倦神色自若,修長的指尖卻顫了顫,心口一處發(fā)癢。
很癢,癢到了骨子里。
有一種想將面前人攬在懷里,狠狠欺負(fù)一頓的沖動。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漆眸深處掀起波瀾,如硯臺上磨不開的墨汁,他不動聲色卻率先移開目光,身側(cè)的手悄然握緊成拳。
他怎會,生出這種想法……
“林祈,之前是怎么回事,你似乎對那變異藤很了解?”許燼還沒忘記先前發(fā)生的事。
林祈,很可疑…
一個病弱的人在接連面對死亡威脅,表現(xiàn)的也太過鎮(zhèn)定自若了。
即便是他們在那種情況下,也做不到面不改色,林祈和刀疤男的對話尤其讓他印象深刻。
要知道變異藤哪怕是遲上個兩秒鐘,林祈腦漿都會被打迸出來。
時間就那么卡的剛剛好,在刀疤男開槍之際變異藤來了,這世上真會有這么趕巧的事嗎?
回想當(dāng)時林祈的表現(xiàn),那可不是巧合能給的自信。
“了解什么的…”
林祈低嗤,隨后擼起袖子輕聲:“我對那些東西有些感應(yīng),身體里被注射過一些東西。”
蒼白細(xì)弱的小臂布滿密密麻麻的針孔,看著觸目驚心,很難想象在此之前經(jīng)歷過什么。
司倦瞳孔一縮,心臟狠狠一絞刺痛在胸口肆虐,連同指尖像是被針扎一樣,薄唇泛起蒼白。
許燼從后視鏡同樣看清了林祈手臂上的那些痕跡,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實驗的副作用,和我同一批的實驗體只有我活了下來?!?/p>
林祈放下袖子語氣平靜:“或許是注射的多了,我對那些東西或者說危險有一定的預(yù)知感應(yīng)?!?/p>
許燼聞言好一會說不出話,對先前的懷疑由衷愧疚,語氣生硬道:“抱歉了。”
亂世出梟雄,同樣也出‘奸雄’,往往后者更多。
一些心態(tài)不正,甚至變態(tài)的科學(xué)家在末世前有法律壓著,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來。
可現(xiàn)在是末世,人人自顧不暇,反而讓這些人放開了手腳。
他們之前就從別的幸存者小隊口中聽說過,有些研究人員靠捕獲普通人,進行活體研究和喪尸病毒嫁接等非人的殘忍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