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微沉,融融暖意從后背彌漫至全身。
看著披在身上的外套司倦睫毛顫了顫,牽過林祈的手。
溫度比秋日的潭水還涼幾分,他眉頭不禁微皺,下意識就想將外套取下給林祈披著,語氣關(guān)切:“手怎么這么涼,身體哪不舒服嗎?”
林祈搖頭,握住他的手,“不冷,車里悶就開窗吹了會風(fēng)。”
事實上是坐在虎背上,風(fēng)吹久了。
男人長臂一攬將人納入外套的溫暖,這才發(fā)現(xiàn)不止是手涼,林祈整個身子都很冰冷帶著秋寒。
外套很大也足夠?qū)捤?,加之懷中人很瘦兩人披著也仍有富余?/p>
司倦裹緊了外套不讓絲縷涼風(fēng)鉆進來,嘴唇抿的發(fā)緊,下頜線也繃成硬邦邦的一條。
他眉頭擰成‘川’字,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想說句責(zé)備的話,脫口聲音卻發(fā)緊帶著連自己都沒發(fā)覺的顫。
“悶就開一點透氣,別對著吹風(fēng)?!?/p>
林祈眼底漾著柔情,似白玉精雕細琢的小臉瑩白如凝脂,卻比脂還要通透三分。
火光映在他臉上泛起一層朦朧的暖光,兩人貼身坐著距離很近,近的司倦能看清火光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
對上那雙含著淺笑的鳳眸,司倦到了嘴邊的許多話又堵在了喉嚨里,化作星星點點的無奈,眼底悄然漫上一層紅。
心疼卻無可奈何,如果可以,他寧愿自己替他承受這份病痛折磨。
尤其是今天,在聽林祈說‘他是不是快死了’后,司倦一顆心始終高懸不落。
往日的冷靜,也徹底失衡。
“能治好嗎?”
他垂眸遮掩眼底的情緒,“如何做,才能幫你?!?/p>
林祈深擠進他懷里,密不可分的那種,與外套下攬在腰側(cè)的手十指緊扣,撞進那雙發(fā)紅隱忍著心疼的墨玉眸,輕聲。
“別擔(dān)心,我沒事?!?/p>
“司倦抱抱就好了?!?/p>
司倦眸子微顫,又在胡說。
這么想著手上力度卻在收緊,恨不能將懷里人揉入骨血當(dāng)中,如此便能時刻在一處,永不分離。
林祈聽著耳邊一下下劇烈的心跳,感受著對方的體溫一點點往自己身上浸透蔓延。
如薄冰遇到暖陽,一點點融化,身子放松的窩在他懷里。
“等你尋到家人,我們一家人…咳咳…”
“尋個清凈的地方隱居好不好?”
林祈眼底劃過思索,到時候另外開辟出一個空間也不錯。
這個世界到處亂糟糟的,還有許多惡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