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倉走了,沒過幾天趙義也走了。
這個在煉器閣待了大半生的老者,走的很安詳。
早在卸任的那一刻,他便用余下的時間將煉器閣里大大小小事任,安排了清楚。
穿戴整齊,安然的躺在了床上,面色從容的閉上了雙眸,便再也沒有睜開
咔噠
一塊灰亮的木牌被擺上了供桌,伴隨著一道沉重的嘆息,輕緩的步伐漸漸遠去。
略顯蒼老的身影立在了門前,轉(zhuǎn)身望去。
一塊塊整齊的牌位,從上到下,從中向外,排列的規(guī)規(guī)矩矩,整整齊齊。
唯獨倒數(shù)第二排的中間留下了一塊空位。
那是趙白行給自己留的,緊挨在旁邊的便是柳水柔的那塊牌位。
“都走了”,又一聲沉重的嘆息,趙白行眼中的悲傷一閃而逝,徒留下滿目的滄桑。
當年測靈之時的喜悅猶記心頭,再回神時,卻只剩下了空然的孤寂。
身后的木門緩緩關(guān)閉,空立的供牌從兩側(cè)逐漸隱于昏暗,直到最后的一絲光亮消失在門縫間,祠堂中再次歸于了寂靜。
一年后,
“主上,這些年,幾個堂主越發(fā)的不安生了,自你假死后,便三番兩次的向我施壓,想要突破筑基,如今怕是已經(jīng)開始在暗地里謀劃該如何繞過我筑基了?!?,
略顯昏暗的地室中,墻上的油燈發(fā)出微弱的光芒,燈影搖曳,朦朦朧朧讓人無法窺見全貌。
陳橋健碩的身軀半跪在地上,聲音有些發(fā)悶,像是頗為苦惱,
“王震和老蟾蜍爭的最兇,主子剛剛假死的時候便開始籠絡(luò)勢力,剛開始還是在暗里爭,前幾天吵到了大殿上?!?。
在其面前是盤膝而坐的李雁,雙手運轉(zhuǎn)法訣,閉眼而修,周身散發(fā)著絲絲縷縷的妖煞之氣,約莫卻只有煉氣中期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