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守在樹下盯了一會兒。
僧人們閉著眼睛,盤腿坐在法壇上,一遍又一遍地誦著經(jīng)文,認(rèn)真而虔誠,我發(fā)現(xiàn)我們不需要刻意隱藏自己,因為根本沒有僧人睜開或者瞇著眼睛東張西望。
他們給我一種很強(qiáng)烈的感覺——他們是真的!
甚至就這樣聽著他們誦經(jīng),我就通體舒暢,小腹之中有一股暖流在回蕩,我的后肩胛骨處莫名地就有點癢。
一開始我還能忍受。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癢,我自己又摸不著,只能讓柳珺焰幫我撓撓。
越撓越癢。
那種癢是從骨頭縫里鉆出來的一般,手指的力度透不進(jìn)去,很是難受。
下午三點多這樣,小沙彌找了過來,說空寂住持請柳珺焰去禪房。
柳珺焰叮囑我先回石屋,有任何事情等他回來再說。
我嗯嗯點頭,又在大樹下聽了一會兒誦經(jīng)聲。
越聽我的后肩胛骨處就越癢,就感覺有什么東西要從那兒長出來一般,小腹之中也越來越熱,像是要著火。
我只能先離開。
回到石屋,我連喝了兩杯水,還是無法緩解,整個人坐立難安的。
癢……燙……難受……
隨著天慢慢黑下來,小雨漸漸變大。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整個人身上像是燒開了一般地燙,意識都有點模糊起來了。
雨點兒從窗戶縫里梭進(jìn)來,落在我的皮膚上,沁涼沁涼。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我走出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再醒來,是被柳珺焰掐著人中弄醒的。
當(dāng)時我不是躺在石屋的床上,而是峽谷之中。
整個人泡在雨水里,渾身都濕透了。
而我所在的位置,就在七星鎖靈陣的中心。
“小九,你怎么了?”
柳珺焰一邊用身體幫我擋雨,一邊伸手來抱我。
可當(dāng)他的手穿過我的身后時,忽然頓住了。
我也瞬間瞪大了眼睛。
我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