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詠被這句話問的一瞬間,啞了聲,竟然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才好了,愣愣的看著江芍。
“我不會把自己置于險境的,因為我手里有布防圖,沒有它,我是不敢開這個口的?!苯掷^續(xù)道。
裴詠慢慢開口,聲音有些艱澀:“我之前不是與你已經(jīng)說過了嗎?我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若不關(guān)心你,還有誰關(guān)心你?”
她聽到這話,難免動容,但是卻往后退了兩步。
“有愛我之人自然會關(guān)心我,裴叔,若您還在計較之前的事情,那我與你道歉?!苯志瞎?,倒是迅速道歉。
裴詠愣愣的看著她道歉,隨后慢慢閉上了眼睛,最后像是自嘲一般,笑了一下。
“罷了罷了,芍兒,此后你一定不會再信任于我了,但是我須得跟你說,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涉入太深,涉乳太深,到最后受了傷,疼的還是你自己?!?/p>
裴詠說完之后垂下了頭。
“多謝裴叔,在這個時候提醒,那既然裴叔沒事的話,我就先行告退了?!苯终f完準備錯身而走。
她實在是覺得,今日的裴詠有些古怪。
裴詠一直對她都很關(guān)心,可是今日這副樣子,卻是第一次見。
雖然顯得有些浮于表面,可是,江芍心里卻并不覺得這是裝出來的。
她抿嘴,在心里默默嘆氣。
“等一等?!迸嵩伣凶∷?,因為是背身對著她,所以,江芍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裴叔,還有事嗎?”
她問道。
裴詠沉默了很長時間,脊背似乎在一瞬間彎了下去,“有。”
他回頭朝著江芍伸手,“既然是狄戎布防圖,你不如交給我來保管?”
江芍有些震驚抬頭,“什么?”
“布防圖最終還是要交給鎮(zhèn)遠軍保管,最后用在戰(zhàn)場上,不如你現(xiàn)在就將布防圖給我。”裴詠面容平靜道。
這與方才那個因為惱怒她沖動而面色大變的人,仿佛是兩個人一般。
江芍搖搖頭,“裴叔,無論最后這份布防圖要何去何從,那也都是皇上說了算的,我不會私下里交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