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你也要明白,有些話是不可以亂說的,說出來的話便要負(fù)責(zé),你若負(fù)責(zé)不起,便不許說這樣子的話。”
沈清安其實看不出來是很生氣的狀態(tài),別人還以為,他只是在與宋彥恒講道理而已。
江芍在旁邊看著忍不住目光往下滑落,果然看到了他緊緊攥緊的拳。
宋彥恒那個時候要是酒還沒醒,真的有口出,竟然說什么不好聽的話出來,沈清安恐怕是真的要動手了。
“王爺真是說笑了,只不過長輩對晚輩的親昵而已,是草民有些想多了?!彼螐┖愎ы樆卮鸬?,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本就如此,接過去就好,偏偏他要這樣的笑兩聲,反倒是有一些,欲蓋彌彰的味道了。
所有人的目光,此時此刻都看著江芍,江芍其實也沒有躲避這些人的目光,甚至想著,此時此刻,盯著她看,總好比,宋彥恒之后鬧事,依舊盯著她要好。
“本王與泱泱從來都不是長輩與晚輩,我與她本就是同輩人,你倒也不用說這些陰陽怪氣,怨天滿地的話?!?/p>
沈清安說道。
江芍這還是,第一次聽沈清安說這么有攻擊力的話。
宋彥恒看了一眼江芍,正準(zhǔn)備開口,下一刻,她的巴掌落到了宋彥恒的臉上。
他剛剛本來就酒醒了一大半,這樣子直接被扇了一巴掌上去,自然是這酒完全醒了過來,有些詫異的抬頭盯著江芍。
“怎么這把這巴掌打完?你醒了嗎?”江芍問道。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包括宋彥恒自己。
“你怎么還無緣無故動手呢?”宋彥恒捂著自己有些發(fā)燙的臉,頓時有些惱羞成怒了起來,畢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江芍回答:“是啊,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動手呢?”
“宋公子,我想我在外面,應(yīng)該與你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其一,我并不喜歡什么朝三暮四的男人。其二,我也不喜歡會背叛我的男人?!?/p>
“可真是非常不巧,宋公子,你每一條都占上了,這我自然是避之不及?!苯终f道。
“所以我還要懇請于你,我馬上便要成親了,您莫要如此糾纏于我,無論對你亦或是對我,我們二人之間總會有齟齬?!?/p>
江芍這句話就是睜著眼睛在說瞎話。
一旁站著的沈清安,眼睛都睜大了,正不可置信的看著,江芍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所以說你們之間有問題,既然有問題,那么就應(yīng)該——”
“有些話我并不想多說一遍?!苯钟行?,“你曾經(jīng)如何對我做的?我想應(yīng)該不必讓我再多說一遍了,在場也有你不少的同窗,他們應(yīng)該是聽說過當(dāng)年的事情的?!?/p>
“今日算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并不想再次破壞你的心情,所以我與王爺準(zhǔn)備離席,你最好不要阻攔?!?/p>
江芍說完,轉(zhuǎn)頭與沈清安離開。
沈清安后來確實一句話都沒有說,有些驚訝的看著江芍。
兩個人直到離開之后,這個死寂的大殿里,才終于有了一些聲響。
眾學(xué)子們,都不由自主,紛紛默默遠(yuǎn)離開了宋彥恒。
宋彥恒這個時候,也實在是顧不上這些,只是有些發(fā)懵的站在原地,還在思考著,江芍剛剛的話。
是什么意思呢?
是說,她,要和寧王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