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芍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她其實方才起身沒見到他時,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原本想著繼續(xù)睡下等一等的,可沒想到,卻聽到了他在屋外交談的聲音。
原本她是想過要出去聽一聽,可想了想,卻并沒有出去。
她其實原本睡得久不算是非常的安穩(wěn),所以,實際上,她是能聽得到沈清安離開的聲音的。
只不過,她一直覺著無論怎樣都該給對方留足夠的空間,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追出來詢問。
她原本只是在房內(nèi)安靜的等著,卻沒想到聽到了他在門外說不知要去接何人。
江芍知道,自己不應(yīng)隨便的去揣測他,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多想些什么。
也不知為何,她今日總有些沒安全感,想著想著,便出門到了門外,沒想到正好遇到他進(jìn)來。
一時間,她其實也有些尷尬,故而不知要說些什么才好。
沈清安此時此刻,也確實是有一些心虛的,默默的走向了她,隨后將她身上的斗篷攏得更緊了一些。
“雖然說已經(jīng)開春了,可畢竟春寒料峭,還是有些風(fēng)緊,你穿的這樣子單薄,小心著了風(fēng)寒,走吧,我們進(jìn)去?!?/p>
沈清安帶著她往里走,她卻輕輕的躲開來,轉(zhuǎn)身進(jìn)去。
他心底嘆氣,已經(jīng)明白她恐怕已經(jīng)有些懷疑,若不解釋,明白,依照她的性子,此事恐怕再也無法過去了。
回到房中之后,江芍靜靜的坐在了床邊,一言不發(fā),只等著沈清安先開口。
“泱泱?”沈清安沒有第一時間解釋,反而是叫了她的名字一聲,隨后蹲在了她的面前,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
江芍回過神來,低垂下眼睛,也看著沈清安。
“方才之事,你是不是都已經(jīng)聽到了?”沈清安問道。
她猶豫了一下之后,點了點頭,“沒有完全都聽到,但我聽到你說要去接人?!?/p>
江芍腦海之中,不斷的盤旋著一些看過的話本子,總是想著,畫本子里面發(fā)生過的事情。
沈清安彎眸笑了一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臉頰。
“抱歉,是我讓你有些擔(dān)心了?!彼f著,握著她的手,“具體我在做什么?我還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是,泱泱你愿意相信我嗎?我現(xiàn)在在做很重要的事情?!?/p>
江芍皺起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沈清安。
“你要去找誰?”她不知為何,今日就是要與他刨根問底。
沈清安不知道,她今日為何會如此的不安,只是緊緊的牽著她的手,聲音溫和道:“泱泱,別擔(dān)心,我要去找的這個人……”
他說到此處,突然有些說不出來個所以然,因為并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神醫(yī)徒弟,也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男是女。
江芍看著沈清安,抿了抿嘴,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清安,今日是我疑心太重,我不該想這樣子多的,好好休息吧,明日就該上朝去了?!苯值?。
她說完之后,將身上的外披解下來,最后直接搭在了旁邊的衣架子上。
沈清安看著她這個表情,有些無可奈何,最終只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不曾再言語什么。
一整夜,二人同床異夢。
第二日一早,沈清安起身時,沒想到江芍居然已經(jīng)起身了,并且坐在妝鏡前已經(jīng)開始束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