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像摘下面具,使得天庭設(shè)下的貔貅心鎖因此而解開,天祿也想起了他那些被封印起來的記憶。
只是在記憶恢復(fù)后,天祿腦中頓時一片混亂,新舊記憶交織在一起,讓天祿一時半會分不清真假。
“可惡,頭好痛,完全無法思考。”
但很快,天祿眉宇間就浮現(xiàn)出一抹悲傷:“我想起來了,四不相死了。”
隨后天祿平靜的看著面前黃色的鹿精,眼神帶著傷心與迷茫質(zhì)問道:“你不是他,那你是誰?從何而來?為什么我會把你認(rèn)成四不相?”
天祿的話像一把刀子一樣直刺四不像的胸口,鉆心的疼讓四不像仿佛要窒息一樣。
長久的相處,也讓四不像從最初討厭天祿的咋咋呼呼,到如今把天祿當(dāng)做兄弟看待。
“為什么我會是假的,要是這一切都是夢就好了,要是我是皮皮心中的四不相那就好了?!碧斓撊绲兑粯拥馁|(zhì)問讓四不像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幻想。
只是下一刻,這一絲幻想就被天祿打破了,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天祿身體驟然變大。
變大后的天祿低頭俯視四不像,冷漠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四不像撕碎一般:“我知道了,你是天庭那幫雜碎派來的,想殺……不,你在監(jiān)視我?”
察覺到天祿散發(fā)的殺氣,四不像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栗著,嘴上辯解道:“不、不是的,我沒有……沒有……?”
只是四不像越說,心里的底氣就越不足,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皮皮他說的沒錯,天庭讓自己下凡,就是為了監(jiān)視皮皮,而且自己還會時不時向天庭報告皮皮的狀況。
四不像低頭看著地上的麒麟面具,心中苦澀道:“不,皮皮他是對的,我有?!?/p>
再次抬頭看向天祿時,四不像已經(jīng)放棄了為自己辯護(hù),坦然道:“沒錯,是天庭派我來監(jiān)視你的?!?/p>
“他們封印了你部分記憶,讓我看著你是否有恢復(fù)的傾向。”
四不像的坦白不僅沒有平息天祿的怒火,反而讓天祿對四不像起了殺心:“果然,你就是天庭的走狗,對我好也都是在演戲吧,是為了取得我的信任,好可以繼續(xù)欺騙我,讓我留下來,為天庭,為你賣命吧!”
“不是這樣的皮皮,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我還是只凡鹿時,你曾經(jīng)救過我的命,我從沒想過要害你。”
四不像想起了在他小時候,差點被老虎吃掉時,是天祿突然出現(xiàn)救了他。
再轉(zhuǎn)眼,便是他親眼見證天庭捉拿天祿時的場景,他因為與天祿的因果,被選為貔貅心鎖,困住了天祿,也困住了自己。
而因為孟極的出現(xiàn),四不像明白了自己是假的,也知道了自己與天祿的因果。
或許是私心,也或者是報恩,四不像選擇將天祿留在自己身邊,這也是為了讓天庭放心,從而間接保護(hù)了自己與天祿。
天祿此刻有些糾結(jié),一方面是四不像承認(rèn)了自己是天庭派來監(jiān)視他的,另一方面天祿又想起了四不像也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從來沒有傷害過他。
隨著腦海中與四不像相處的記憶浮現(xiàn),天祿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但一想到自己被欺騙了這么多年,天祿自然不想給四不像好脾氣,他冷哼道:“四不……,聽好了,皮皮從來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天祿。”
“皮……”四不像下意識又要喊出“皮皮”這個名字,但卻想到剛剛天祿已經(jīng)否認(rèn)了“皮皮”這個名字。
沒來由的,四不像感覺內(nèi)心五味雜陳,不禁掩面而泣:“真是……太難看了……”
“誒,怎么哭了,你別哭啊,我不吃你還不行嗎?”
天祿見到四不像痛哭的樣子,頓時慌了神,連忙把身體變?。骸澳憧?,我都變小了,求你先別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