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安的御駕靜悄悄的,他本來就是只想一個人散散步,安靜安靜,不想讓人來打擾。
所以,燈籠也就點了兩盞,只為照路,其他的都滅了。
蕭景安御駕跟著的人不少,但在李德讓的特意囑咐下,跟著的人也都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fā)。
所以,這種情況下,蕭景安耳朵里聽到的聲音也就愈發(fā)清晰。
可能離得遠,傳過來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蕭景安只能聽到什么‘爭寵’、‘蕭景安’、‘睡了’、‘升位分’、‘后宮之敵’、‘完了’之類的。
蕭景安有些不悅,這是什么人,怎么可以直接稱呼他的名字?
而且,爭寵,升位分這么明目張膽的籌劃也能說的出口,難道是新晉的秀女膽大妄為之言嗎?
蕭景安皺眉,剛要開口讓李德讓去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出言不遜,不懂規(guī)矩之人。
但他卻發(fā)現(xiàn),李德讓神情如常,看他轉(zhuǎn)頭看他,就趕緊湊過來,低頭聽吩咐。
蕭景安發(fā)現(xiàn),李德讓似乎根本沒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蕭景安小聲確認:“附近剛剛有人說話,你聽到了嗎?”
李德讓神色莫名的搖了搖頭,跟著的下人沒人出聲,皇上是聽到了什么嗎?
可是,李德讓真的什么都沒有聽見??!
蕭景安有些奇怪,他和李德讓的距離差不多,沒道理只他能聽到,李德讓卻完全聽不到。
蕭景安又向前走了兩步,仔細傾聽。
果然,沒一會兒,那個大膽的女聲再度響起。
“奇怪,不是說有人過來嗎?怎么還是靜悄悄的,空空,你是不是看錯了?”
空空看著已經(jīng)靠的很近的蕭景安,不敢開口了。
它已經(jīng)給蕭景安在蘇槿月這里,開了很大的后門,說多了,它真的怕說漏了。
“空空,你怎么不說話了?……”
蘇槿月有些納悶,但她一個人做任務(wù)習(xí)慣了,以前空空休眠的時候,也是經(jīng)常不出聲的狀態(tài)。
蘇槿月一邊想著劇情,一邊探出頭看周圍的環(huán)境,想知道來的人到底是誰。
“蕭景安是皇帝,他出行不會這么安靜吧?不過,也難說,他今天祭天遇到天狗食日,還暈倒了,心里還不知道怎么郁悶?zāi)兀?/p>
今天想一個人出來散散心,也情有可原。
但,蕭景安,天狗食日只是個自然現(xiàn)象,沒什么大不了的。
最重要的是,祭天的劇情就是一切開始的原點。
從今天開始,你就危險了,知不知道?在后宮這些妃嬪的眼里,你蕭景安就是個香餑餑!”
聽到這里,蕭景安無聲笑了笑,他是皇帝,天下之主,后宮女子愛慕他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現(xiàn)在對說話的這個人倒很感興趣,因為他發(fā)現(xiàn)其他人是真的沒聽到她的聲音,就他一個人聽見了。
蕭景安想,他危不危險不知道,但說話的這個人,不懂尊卑,以下犯上,他已經(jīng)知道她好不了了。
一無所覺的蘇槿月心里還在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