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外甥媳婦的解釋,沈燕松就知道自己進來的有些莽撞了,剛剛自己只在門口看到了傅辭年和蘇槿月,沒想到傅辭年招待的是這樣的人物。
但沈燕松最善于調(diào)節(jié)氣氛,就算再尷尬,他也能讓氣氛重新融洽起來。
“哈哈哈……原來是親家啊,抱歉我過來的有些莽撞了。
但阿年和槿月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們兩家之間早晚都要認識的嘛,都是一家人,我也就不和親家客氣了……”
蘇遠舟一邊應(yīng)付過來和他握手,甚至還要把酒言歡的沈燕松,一邊不著痕跡的用眼角余光掃視跟在沈燕松后面的沈南笙。
經(jīng)過這一番交際,蘇遠舟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沈南笙似乎不認識他了?!
難道這個和南笙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不是她?
不,不是的,蘇遠舟可以確認,她就是沈南笙!
但她現(xiàn)在卻不認得他了,甚至看情況還有了新的感情,或許這就是蘇槿月不讓他說出真相的原因……
蘇遠舟心里激動的情緒慢慢消退,一股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滋味難言,卻又異常難受。
現(xiàn)在情況不明,這個叫沈燕松的還是傅辭年的小舅舅,還是等私下里和蘇槿月了解了具體情況再說吧。
飯桌上,蘇遠舟,沈燕松和傅辭年坐在一起喝酒,蘇槿月就陪著沈南笙聊天。
蘇槿月在說話的間隙,抽空看了看那邊的情況,看到蘇遠舟面色如常的和沈燕松喝著酒,心里也松了口氣。
還好,蘇遠舟沉得住氣,沒有立刻鬧出來,要不然,真的就不好收場了。
沈南笙看到蘇槿月面色擔(dān)憂的看著幾個男人那邊,知道了她是剛剛才和親生父親相認,不由的安慰道。
“別擔(dān)心,燕松有分寸的,我們過來的有些倉促,沒想到你們今天是這種情況,
雖然他有時候有些大大咧咧的,但到了正經(jīng)場合,還是很拿得出手的。
你和親生父親剛剛相認,他會拿捏好分寸的,不會給你們造成誤會。”
沈南笙溫柔的和蘇槿月說著話,安撫蘇槿月有些焦躁的情緒。
蘇槿月心里擔(dān)心的并不是這個,但具體的情況又不能和沈南笙說,真是急死個人。
但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遇到了,還喝上酒了,那就順其自然吧。
“舅媽,我不是擔(dān)心這個,既然已經(jīng)認下了父親,和阿年這邊的親人總要見面的,早見晚見其實都差不多。
其實,我是心里還有些不敢相信,失散了十幾年的親人還能重新遇到……”
蘇槿月簡略的把蘇遠舟和自己的情況說給沈南笙聽,蘇槿月心里有些期盼,沈南笙聽到這些熟悉的情景,會刺激她,從而恢復(fù)以前的記憶。
但沈南笙聽了蘇槿月的講述,眼睛里只有憐惜、高興和羨慕,憐惜蘇槿月和蘇槿時的遭遇,為他們重新找到親人而高興,羨慕蘇槿月還有和親人重聚的一天。
沈南笙的記憶絲毫沒有恢復(fù)的跡象,這十幾年來,沈南笙也去醫(yī)院做過許多檢查,但都沒有效果。
她也想過自己在這個世上是不是還有親人記掛著自己,但沈燕松救她的時候,她身上什么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都沒有,就算是想查,也無從查起。
有時候,沈南笙也覺得自己孤身一人,有種漂泊感,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