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干嘛?”
岑漪手提油紙包,一進(jìn)屋就瞧見這一幕,轉(zhuǎn)眼又看見硯安臉頰紅腫,受了打的模樣,不禁面色慍怒。
那仆侍看見岑漪蹙眉慍怒的模樣,一下子想起了今早自己被疾言厲色的訓(xùn)斥,心中恐懼不已。
“殿下、殿下息怒,這一切都是奴的過錯,是奴斗膽前來,懇求小郎君賜予奴一些療傷之藥。請您息怒,莫要錯怪了小郎君?!彼卺裟_下跪好,頭砰砰的接觸著地面。
“誒呀!”硯安下意識上前想阻止,只覺得這仆侍也太實(shí)誠了,磕頭一點(diǎn)力氣也不收著。
還不待硯安上前,岑漪用鞋面,穩(wěn)穩(wěn)的墊住仆侍磕頭的位置。
誰成想這一舉動讓那仆侍更慌張了。
——他磕了貴人的腳面!
這一幕,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與微妙。
岑漪掃視著地上幾樣?xùn)|西,心中猜出了個大概,冷聲命令。
“拿著阿安賞你的東西滾出去吧?!?/p>
只見那仆侍咬牙,哆哆嗦嗦的抱起地上的東西走到門邊,半天也不出去。
“還有什么事?”岑漪蹙眉。
“殿下不要、不要怪罪小郎君……”
岑漪臉頰不禁抽了抽,一手用力將仆侍推出門去。
“什么啊,不過一上午的時間,阿安收了一個忠仆?”岑漪將油紙包擱在桌面上,摟住硯安的腰,抬手抹了一把硯安臉上紅呼呼的胭脂。
“怎么這副樣子?”
硯安嬉笑著摸了摸臉頰。
“聽說妻主責(zé)罰了仆侍,可那仆侍是個實(shí)心眼,將自己打的很慘。
又想將昨日妻主憤怒不悅的心情坐實(shí),就在臉上抹了胭脂。是不是很逼真?”
岑漪輕笑一聲,掐了硯安的臉頰,親吻一口。
也不知是這胭脂劣質(zhì),還是岑漪吻的重。
硯安唇角那片涂抹的胭脂已然化開,沒有紅腫的模樣。
“還是阿安心思細(xì)膩?!?/p>
硯安瞇眼受著吻:“想必我被妻主責(zé)打的事情,大家都不會懷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