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漪出了醉香樓,迅速地翻身上馬,而身后的葉曲有些不明所以。
她不知道岑漪上一秒還好好地享受小侍按摩腦袋,怎么下一秒就要說回府。
可做為侍衛(wèi)的又不好問什么,只能隨著岑漪朝著王府趕去。
等岑漪回到院子時,漪安院的燭火早就熄滅了,十分安靜。
原受到命令說岑漪不回來,值夜的七喜不免有些懈怠。
七喜正靠著墻根打瞌睡,聽見響聲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瞧見岑漪,睡意一下子給嚇醒了,直接從地上彈起來。
岑漪因為禮儀不標準而責打仆侍,這事在他們中間都傳開了,誰都怕觸了岑漪的眉頭。
“殿、殿下,您怎么回來了?”七喜邊說,邊磕磕巴巴地給岑漪推門。
岑漪不想吵醒屋內的硯安,只略微掃了一眼七喜,關門進屋。
榻上的紗幔已經垂下,能清晰的聽見硯安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岑漪自門外踏入,寒風雖已被她輕輕關在門扉之外,但那股子涼意似乎還纏繞在她的衣角,不肯輕易離去。
岑漪在炭盆旁烤了烤,將身上涼氣徹底驅除待得周身回暖,岑漪方緩緩起身,步伐輕盈地走向榻邊,挑開紗幔。
硯安睡熟了,側身抱著錦被,發(fā)絲歸整的順在身下。
不知道怎的,岑漪在醉香樓的時,那小侍手指碰到她,岑漪就有一種深深的背德感,眼前浮現(xiàn)的硯安的身影,就像是在譴責她的良心一般。
榻上的硯安似乎是還期待岑漪回來休息,硯安并沒有獨占床榻,只占了一小條,將岑漪的位置空出來。
岑漪躡手躡腳地躺在榻上。
“唔……”硯安輕輕顫了一下,察覺到岑漪的體溫。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那雙平日里清澈如泉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睡意,卻依然能精準地捕捉到岑漪的存在。
硯安放開懷中錦被,轉身用力抱住岑漪的手臂。
到底是驚醒了硯安,岑漪略微嘆氣,雙手同樣環(huán)抱住硯安。
“妻主,回來了……”
懷里硯安話語一頓,突然睜大了眼睛看岑漪。
岑漪被瞧得莫名其妙:“怎么了?!?/p>
硯安的身體在岑漪懷中輕輕扭動,臉頰緊貼著她的胸膛,呼吸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陰影,嘴角緊抿,似乎在極力克制著什么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