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曲身后,緊跟著進來兩個仆侍打扮的男子。
“小郎君,這是新挑選來的仆侍,如今小郎君身處軍中,不可隨意活動,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他們就行了。”
硯安這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
方才他從睡夢中醒來,先是郎中診脈,然后是處理身上的傷口。
直到此刻,聽著窗外傳來的士兵們整齊劃一的操練聲,以及遠處駿馬奔騰的嘶鳴,硯安才恍然意識到,他竟然在肅城。
硯安錯愕不已,那不斷讓他昏睡無法動彈的藥物,已經(jīng)令他有些錯亂,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貨船上呆了這么久,竟然被抓了肅城。
葉曲見硯安愣神,半天也沒有指示,對著兩人揮揮手,兩個仆侍便緩步上前,低眉垂目的給硯安行禮。
“副將大人,屬下二人定會悉心照顧副將,不負殿下所托。”
……
“殿下,剛剛地牢里傳來消息,那個和船員不是一伙的侍衛(wèi),已然從地牢跑了。”
“跑了?”
地牢的陰暗與潮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與溫暖,隨著岑漪的深入,那股混雜著霉變與血腥的腥臭味道愈發(fā)濃重,幾乎讓人窒息。
似乎是打開地牢大門的聲音驚擾了地牢的老鼠,能聽見一陣細細簌簌動物亂竄的聲響。
“末隱粉可都下好了?”岑漪詢問身側(cè)的親信,往地牢深處走去。
“回殿下,咱們的人已經(jīng)去追查末隱粉的去向,定能摸出接洽之人?!?/p>
越往里,牢房內(nèi)就越發(fā)臟亂,到最后一間的時候,里面就連干凈的枯草都沒了。
岑漪在最深處的牢房停下腳步。
秦素一伙船員被分成兩撥,分別關(guān)在地牢深處的牢房內(nèi)。
桑聞幾人均分開受了刑法,其中有兩個膽子小的最先受不住,還沒等岑漪來,就瞞著所有人,將自己知道的招了個干凈。
因為是桑聞國的商人,岑漪雖然有能力悄悄的將其按死在地牢里,但還是要摸清來龍去脈以及這伙人背后有沒有靠山。
“大人!無緣無故審問我們桑聞國的人,這是什么道理!”
秦素雙手雙腳皆被銬了鐵鏈子,她見到岑漪現(xiàn)身,猛地沖到牢門前,滿臉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