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女帝的質(zhì)問,南有儀都沒去擦臉上的鮮血,忙以首觸地。
“母親是最懂女兒的,女兒年幼時,就學(xué)會了閉嘴?!?/p>
女帝神色微微一動,睜開眼恰巧和南有儀的眼神對上。
“母親一直縱容于我,從我執(zhí)意保護(hù)謝離,將他從軍倌兒的陰謀中救出那一刻起,您便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容忍我違背常規(guī),將謝離帶在身邊?!?/p>
南有儀頓了頓,緩緩直起了身子,眼睛毫不避諱的直視女帝。
“母親早就預(yù)料到我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口,不過早晚的區(qū)別。所以現(xiàn)在,母親是要拿謝離威脅女兒些什么?”
“噗…”女帝表情變了,不是生氣,反而衣服憋笑的表情,她似乎忍了又忍,終究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兒,將我的心思猜的這么透?!迸巯惹瓣幊寥缢纳袂槿灰娏?,此刻她正似笑非笑的摸索著手中的玉佩。
“但是女兒了解母親可以,臣子過分了解女帝的心思就不行了?!?/p>
語畢,女帝微一抬手,一個身手矯捷的暗衛(wèi)從棚頂上輕飄飄地落下。
南有儀神情緊繃一瞬間,幾乎以為女帝喪心病狂到,要命令暗衛(wèi)將她當(dāng)場格殺,知道瞧見暗衛(wèi)手中的兩捆卷宗,才略略放松了神情。
“你好好瞧瞧,這就是謝家一案的所有卷宗?!?/p>
南有儀微微怔愣,看著暗衛(wèi)遞過來的卷宗,遲疑著不敢接。
畢竟那差點讓先帝把她滅口的計劃,怎么現(xiàn)在又能把計劃的卷宗如此輕易的給她看。
“謝家,絕不可能翻身,這些卷宗不過是一堆死物,看了就看了?!?/p>
南有儀狐疑地接過,不知道女帝心里打的什么算盤。
手中的卷宗緩緩打開,這整理卷宗之人寫了一手好字,南有儀打開的一瞬間都下意識驚嘆這字公整精美,可看著看著,南有儀便抽不出心思去夸贊這字好,神色愈發(fā)凝重難看。
南有儀最后甚至有幾分咬牙切齒。
“這謝家卷宗我便交給你了,那謝離不是一直吵著鬧著要給謝家翻案?給他吧,給他瞧瞧,讓他好好瞧瞧。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帝從位子上站起身,大笑著風(fēng)一樣出了御書房,獨留南有儀一人咬牙切齒。
卷宗?
真相?
南有儀手指發(fā)抖,卷宗上字字句句,每一個處理謝家案件的細(xì)節(jié),大到朝廷官員,做偽證的官員,偽造信件的人,小到潛入謝家的暗衛(wèi),仿寫字跡的家仆,打通關(guān)系所花的銀兩,全部都詳細(xì)記錄在上。
一切詳細(xì)的足以讓謝家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