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儀愣愣地看著面前的謝離,心中酸楚與不斷翻騰的欣喜沖擊的她幾乎反應(yīng)不過來,像是有些沒有聽清。
我一直以為你十分厭惡我……”
南有儀的聲音清淺,每一個(gè)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擠出,帶著難以名狀的苦澀與掙扎。
“是我自私地將你強(qiáng)行捆在身邊,不顧你的意愿,只為了滿足自己那份可笑的占有欲……”
謝離哼了一聲,將臉上的淚水擦了,原本清冷慣了的模樣也有了碎裂,眼眸此刻卻似被無盡的情感漩渦所吞噬,顯得既深邃又迷離。
“殿下做的事,我以后定要……”
謝離附身,手指在南有儀唇畔摩梭而過,又恨又舍不得一般。
“定要在殿下身上討回來?!?/p>
話音剛落,謝離也不等南有儀的反應(yīng)了,低頭再次吻了上去。
……
“殿下,文元王卿醒了?!?/p>
岑漪與硯安正在自己院子中用膳,一個(gè)仆侍不顧禮儀就跑過來稟報(bào)。
“師傅可去了?”
“回殿下,已經(jīng)去診脈了,只不過文元王卿醒來身體虛弱,僅僅是說話就嘔出來好些的血?!?/p>
岑漪眉頭一蹙,擱下筷子。
“妻主快去吧。”
硯安也跟著放下了筷子。
“我叫甘白將膳食溫著,等妻主回來接著吃就好了?!?/p>
聞言,岑漪站起身,一驚快速披了一件袍子,俯身在硯安臉頰親了親。
“不必叫她們溫膳食了,等晚膳的時(shí)候我回來,一起用膳。”
暫時(shí)安置文元王卿的院子距離岑漪的漪安院還是有些距離。
等岑漪趕過去,師傅正熟練地檢查了王卿吐出的血塊,神色凝重而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