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漪輕輕拍著硯安的背,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硯安此刻臉色依舊蒼白,聽著身后木箱被搬走的聲音還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雙手忍不住緊緊抓住岑漪的衣袖,仿佛這樣能讓他感到一絲安全感。
“妻主昨晚剛中了情毒,就有男倌兒上門,可轉(zhuǎn)眼這男倌兒又喪了命…男倌兒可是給妻主下毒之人派來的?”
昨晚硯安以為男倌兒真的是岑漪親近的男子,不愿聽男倌兒與自己的妻主歡好,將男倌兒留下就準備暫時離開漪安院,并沒有聽到岑漪咬牙切齒說出的那句‘君上’。
“是,也不知那人是何種目的?!贬袈曇粑⒊粒幇不亓宋?。
屋內(nèi)仆侍手腳麻利,已經(jīng)將榻上的被褥重新?lián)Q過,早就備下的早膳也都端了進來。
只是剛瞧見那樣血腥的一幕,硯安沒什么胃口,只喝了些清粥下肚,不舒服的睡了個回籠覺。
今日王府十分平靜,昨夜漪安院鬧成那個樣子,卻是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去,剛剛抬了尸體的門房也被岑漪的人警告封口。
但岑漪明顯感覺到自從那男倌兒的尸體被處理,王府四周突然多了好些個蹲守的釘子,甚至府內(nèi)岑漪故意留下的其他勢力的釘子,也都蠢蠢欲動起來。
這種變化都是十分微小的,若不是岑漪將暗衛(wèi)滲透到了府中伺候的仆侍、巡邏的護衛(wèi)中,還不能這么快的察覺異常。
岑漪干脆不準備出門,什么女帝派來的男倌兒,什么女帝送來的尸體,她也懶得深究原本是同盟的女帝突然鬧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只在屋內(nèi)拿了些閑書來看。
“殿下,熙尋皇子來找小郎君?!备拾纵p輕推了門進來。
“找阿安?”岑漪疑惑抬頭。
甘白趕忙回話“熙尋皇子接連幾日都來尋小郎君,說是對狼崽飼養(yǎng)感興趣,頻繁叫烏厭過去。”
見岑漪沉思,甘白壓低了聲音開口,
“殿下,雖說小郎君叫人暗中跟著,可奴總覺得那熙尋皇子總是怪怪的,奴還好幾次撞見他與府內(nèi)的仆侍閑談,打聽府內(nèi)的消息?!?/p>
“叫他進來吧。”
……
午飯時分,熙尋皇子來漪安院討要烏厭,進了院子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漪安院的氛圍不太對。
可人都來了,心里又琢磨著之前想的計劃,熙尋不愿放棄,等仆侍通報后,便跟著仆侍進了屋。
“世、世女殿下?!?/p>
熙尋詫開口,甚至又一瞬間的結(jié)巴。
近些日子崢西王府發(fā)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府內(nèi)每個主子,尤其是世女殿下幾乎白日里不在府中都出去處理政務(wù),所以熙尋沒想到會在白日遇見岑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