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為何挑撥本殿與世女殿下的關(guān)系?”
熙尋目光一寸一寸看著岑婧雪,絲毫沒有避嫌的意思。
熙尋不禁想起在宮中的日子,以及那些與他血脈相連的哥哥弟弟。
若是他喜歡女子,定然會(huì)喜歡岑婧雪這樣的相貌。
只可惜……
“皇子殿下何必裝糊涂?”岑婧雪壓低聲音,眼角余光掃過四周,“岑漪心有所屬,那低賤的外室又懷了孩子,等殿下進(jìn)門豈不是在打皇子的臉,在打文宣的臉?”
岑婧雪搖著扇子,扇面上繡了繁復(fù)的鮮花,都是用金線繡了邊的,扇子一晃在陽光下泛著刺目的金光。她故意將扇面傾斜,讓那金光正好晃在熙尋的眼睛上。
熙尋微微偏頭避開那惱人的反光,唇邊的笑意紋絲不動(dòng)。
這岑婧雪確實(shí)是蠢,不過蠢才好,蠢他才能輕松的在日后做一個(gè)鰥夫。
熙尋越想越開心,唇角的笑意都?jí)翰蛔?,熙尋急忙垂下眼睛?/p>
他故作黯然,長睫垂下掩去眼中的譏誚,“世女殿下對那位硯安公子情深義重,可本殿是從宮里出來的男子,還怕籠絡(luò)不住自己妻主的心嗎??!?/p>
岑婧雪微微一怔。
許是京城中好脾氣的郎君見的多了,頭一次見熙尋這樣敢于他對峙的郎君不免覺得稀奇,哈哈大笑兩聲。
“殿下有這樣的自信便好。只是殿下金尊玉貴,我也是最見不得郎君落淚,殿下若是想,婚后若是不高興,我的院子隨時(shí)等著殿下來?!?/p>
說罷,岑婧雪從腰間拽了一個(gè)玉佩塞在熙尋的手里,轉(zhuǎn)身走了。
熙尋望著岑婧雪離去的背影,手中的玉佩還殘留著她指尖的溫度。他垂眸端詳這塊上好的羊脂玉,上面精雕細(xì)琢著一朵盛開的牡丹,花蕊處鑲嵌著一粒小小的紅寶石,在陽光下泛著血一般的光澤。
“二小姐倒是大方。”熙尋輕聲自語,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手指仔仔細(xì)細(xì)的摩挲著玉佩后鎖雕刻的岑府的家徽和一個(gè)小小的"婧"字。
“殿下為什么要收她的玉佩?這岑二小姐未免太放肆了,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p>
熙尋笑開,回頭定定的瞧著說話之人。
烏厭被看的一下回神,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全部顯露出來,他有些尷尬的收回目光
“別醋,她越放肆,對本殿越有利?!?/p>
烏厭神色有些黯淡,目光不自覺盯著熙尋將玉佩收在袖中。
熙尋知道一些岑漪的計(jì)劃,就準(zhǔn)備這大婚之日做個(gè)安安靜靜的棋子,隨時(shí)配合著岑漪的行動(dòng)。
可烏厭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最近與他親近的、天仙似的熙尋皇子,真的要與王府的女兒成婚,還收下了這類似的定情信物的玉佩。
這些日子烏厭得了岑漪的默許,除了照顧三只狼崽,就一直跟在熙尋皇子身邊。
熙尋皇子那種近乎直白的示好讓烏厭無法忽視,連同無法忽視的就是他心底里,不可自控的親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