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吻,結(jié)束了。
陳江沒有松開江輕雪,依舊將她半攬在懷里,兩人并肩站在臺上,面對著臺下死一般寂靜的人群。
江輕雪的臉,紅得發(fā)燙,但她的眼神,沒有絲毫躲閃。她靠著身邊的男人,站得筆直。
臺下。
林清瑤的身體,晃了晃。
她看著臺上那兩個人,那個吻,像是一把錘子,徹底砸碎了她心中最后一點殘存的幻想。
她輸了。
輸?shù)靡粩⊥康兀數(shù)皿w無完膚。本來她以為是有機會的,可沒想到陳江竟然沒有絲毫考慮。
她為什么要來?她是來自取其辱的嗎?
她后悔了,不是后悔今天穿婚紗來,而是后悔,為什么那七年里,她瞎了眼。那個所謂的張瀚,還有那個有毒的閨蜜李薇。
怎么就聽信了他們的鬼話,導(dǎo)致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葬送了婚姻。
如果她早一點,哪怕只早一點點,看清自己的內(nèi)心,看清這個男人的價值,今天站在臺上的,本該是她。
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她的臉上,血色褪盡,一片死灰。
另一邊,江夢然的臉,因為極致的憤怒,漲成了豬肝色。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掌心,掐出了血印。她渾身都在發(fā)抖。
江家的臉,被江輕雪這個野種,當(dāng)著全寧城的面,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
不可饒??!
而江敘白,則是一臉怨毒的,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瘋狂地咒罵著那對狗男女。
就在這片幾乎凝固的氣氛中,張婉真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她看著臺上那個為了愛情,不惜與家族決裂的女兒,心里一陣陣抽痛。
這個女兒,是她領(lǐng)養(yǎng)的。
但二十年來,她早就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骨肉。
張婉真嘆了口氣,松開了江輕雪的禮服下擺,彎下腰,將旁邊那個有些不知所措的陳婷婷,輕輕拉到了自己身邊。
她又看了看旁邊,那個失魂落魄的林清瑤。
張婉真什么也沒說,只是從侍者的托盤里,拿起一件披肩,蓋在了婷婷小小的肩膀上。
這個動作,就是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