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凌琛端著一壺茶與茶具走了進來,這時,二位長者才沒有繼續(xù)斗嘴下去。
上完茶之后,凌琛就下去了。
這時蕭悍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道:“江南龍井,好茶?!?/p>
凌舟一愣,問:“云川你不是不喝茶嗎?”
蕭悍答道:“軍旅苦悶,不免苦中作樂,喝喝茶、下下棋?!?/p>
“你真的改變了很多啊?!辈徽?jīng)的司徒旭此刻突然來了這么一句正經(jīng)話。
“可是三位師父沒變,天一劍派沒變,我看那凌琛就不錯,必能振興天一劍派。”蕭悍喝了一口茶之后,說道。
聞天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他不懂茶,當水一般,一口喝下,然后說道:“是啊,凌琛這小子是個好苗子,只可惜入門太晚,再過幾年,想必才有你當年的水平,云川啊,如果你當年不走的話,現(xiàn)在,想必已經(jīng)是江湖上少有的劍仙了?!?/p>
蕭悍說道:“我此次回來,不僅是救你們,我還是把劍拿回來了,那是凌師弟的,戰(zhàn)場上局勢瞬息萬變,若是有朝一日劍丟了,那我蕭悍對不起天一劍派,所以,我現(xiàn)在要還劍?!?/p>
他從戰(zhàn)甲旁取下天一劍,雙手乘劍,半跪在凌舟面前,凌舟撫了撫他那小胡子,說道:“劍是好劍,卻也得跟該跟的人,他跟隨你在戰(zhàn)場上殺敵,那是他的宿命,既已隨你五年,又何來歸還之說,他就是你的,凌琛拿不起他?!?/p>
“可是師父…”
“哎呀,哪有什么可是,丟了便丟了,拿去,祖師爺怪罪,我司徒旭替你去領(lǐng)罰!”司徒旭拍著胸脯說道。
聞天則直接不說話,站起身來,就把劍放回了那件白銀戰(zhàn)袍邊。
蕭悍也是無奈,隨后說道:“敘舊就到這了,三位師父,該說正事了?!?/p>
凌舟閉上雙目,隨后又緩緩睜開,說道:“擎天劍派此次對我們動手,想必,是蓄謀已久,想著屠門,若不是云川及時趕回,怕是天一劍派,就要毀在我的手里了?!?/p>
“那大師父想要怎么做?”
“去天下武盟,擎天劍派,要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绷柚勰抗鈭远ā?/p>
“不如讓我去,”蕭悍道。
“不行!”三人異口同聲。
司徒旭雙手又抱在胸前,說道:“我們是怕你帶著你的赤字營,馬踏擎天劍派,江湖有江湖的規(guī)矩,你就好好回去鎮(zhèn)守你的邊境吧。”
“那三位師父,派誰去?”
“我自有安排?!?/p>
蕭悍手托著一把,說道:“除了那韋瑯老兒,另外三個人,也是實力不俗,想必,不止擎天劍派一家。”
司徒旭與那四人都有交手,說道:“只有擎天劍派一方行事光明,怕是想著滅門,絲毫不留后路,另外三人,都藏著武功,沒有都顯露出來,我只有大致的猜測?!?/p>
“為了劍譜,劍閣中有劍,有劍法,而劍譜在此,只有我們四人知道,他們又如何知曉?”聞天此刻也變得嚴肅起來。
此劍譜非彼劍譜,據(jù)說劍譜中有天下第一的劍法,曾經(jīng)有一人,因為偶得劍譜,修習上面的劍法,因而大戰(zhàn)四方高手,成為天下第一,然后便隱匿了,再也不見蹤跡,然后劍譜也不知所蹤。
但是,曾經(jīng)那人將劍譜給了天一劍派的第九代掌門人,第九代掌門,將劍譜鎖于劍閣,這件事情,只有歷代掌門才知道,而這一代,只有在座的四人知曉。
“是得好好查一查?!笔捄氛f道。
四人都不懷疑彼此,這是一種信任,一種超越同門的信任,近乎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