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堅舉國出西秦,東晉危如累卵晨。誰料此山諸草木,盡能排難化為人?!薄獙O元晏《晉·謝玄》,苻堅大帝在歷史上真是非常特別的一個人,淝水之戰(zhàn)之前,可以說是一代雄主,但是淝水之戰(zhàn)之后,竟然沒能善終,真是令人惋惜。
慕容氏一族風雨兼程五百余載,從那草原之上的小小部落一步步崛起,稱霸遼東、建立大燕國的宏愿近在咫尺。
在慕容皝的精心操持之下,燕國呈現(xiàn)出一片繁榮昌盛之象,疆土不斷膨脹,影響力似水波般向四方蔓延,百姓們總算過上了些許安穩(wěn)日子。
燕國的疆域東至玄菟、遼東,與高句麗毗鄰,這玄菟涵蓋遼寧東部與吉林南部,戰(zhàn)略地位極為重要;北至老哈河流域的威德城,地處內(nèi)蒙古赤峰、通遼一帶,乃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前沿要地;西至北平、遼西兩郡中部,與后趙對峙,此乃爭雄之關鍵所在;南至大海,憑借海上交通開展貿(mào)易。
慕容皝立于這片繁榮的土地之上,心中雖有欣慰,卻也為燕國的未來殫精竭慮。一則擔憂兒子們?yōu)闋帣?quán)奪位而頭破血流,二則懼怕自己這副老軀難以支撐太久。
真是禍不單行,一次狩獵時他意外落馬受傷,自此之后,身體每況愈下,只能臥榻呻吟,昔日威嚴漸失。
此刻,繼承人的問題迫在眉睫。為盡快確定燕國的繼承人,慕容皝決定在朝堂召集眾人,讓兒子們和大臣們各抒己見。
這一日,燕國王宮氣氛凝重至極,烏云低垂,仿佛一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慕容皝端坐在王座之上,眉頭緊蹙,滿面愁容。他內(nèi)心偏愛慕容霸,欲將王位傳予他,然而此念卻難以宣之于口。
慕容皝掃視眾人,沉聲道:“今日召集諸位,乃是商議燕國繼承人之事,我欲聽聽爾等想法?!?/p>
慕容霸表面謙遜,心中卻早有謀算。他拱手說道:“父親,兒臣雖在攻滅段部鮮卑等戰(zhàn)役中立下些許功勞,但自覺資歷尚淺。論及治國之能,四哥慕容恪實乃高明,兒臣愿全力支持四哥?!彼焐线@般言語,眼神卻暗藏鋒芒,暗自思忖:且讓你們先行爭斗,我慕容霸自有籌謀。
慕容儁仰頭挺胸,自信滿滿,高聲喊道:“父親,兒臣參與多場戰(zhàn)役,為燕國開疆拓土,與他國交戰(zhàn)亦是常勝。在理政方面,推行諸多政策,國力得以增強。兒臣認為,這燕國的繼承人之位非兒臣莫屬。”
慕容恪微微躬身,神色鄭重,緩聲道:“父親,兒臣以為,無論誰繼承王位,皆應推行仁政,令百姓安享太平。今日推舉繼承人,當和和睦睦,切不可使我慕容家子弟反目?!?/p>
三子慕容遵匆忙站出,一臉諂媚道:“父親,二哥慕容儁戰(zhàn)功赫赫,于朝廷中威望頗高,兒臣全力支持二哥。”
慕容德一臉堅毅,直視慕容皝,大聲道:“父親,五哥慕容霸英勇無畏,仁義滿懷,數(shù)次沖鋒陷陣,立下赫赫戰(zhàn)功。兒臣愿永遠追隨五哥,全力支持于他?!?/p>
陽騖抱拳,正色道:“大王,慕容霸公子戰(zhàn)功卓著,且心懷仁義,軍民對其敬仰有加?!?/p>
封弈思索片刻,鄭重開口:“慕容儁公子在軍事與政務上皆有建樹,更能穩(wěn)定局面?!?/p>
慕輿根上前一步,恭敬道:“慕容恪公子賢名遠播,實乃不二之選。”
眾人爭論不休,朝堂之上氣氛緊張至極。
慕容霸一臉愧色,向慕容儁拱手道:“二哥,您戰(zhàn)功彪炳,小弟自愧弗如?!毙闹袇s冷哼:慕容儁,你且得意一時。
慕容儁哼了一聲,滿臉不屑,斜睨著慕容霸說道:“哼,你縱有戰(zhàn)功,然你母親出身卑微,怎配繼承大統(tǒng)?!?/p>
慕容霸挺直脊梁,雙目圓睜,義正詞嚴地反駁道:“出身豈能決定一切?我憑自身努力與對燕國的忠心?!毙闹邪档溃耗饺輧y,你如此貶低于我,遲早讓你懊悔。
慕蓉遵皺起眉頭,對著慕容霸厲聲道:“五弟,休要再爭,二哥才是正統(tǒng)?!?/p>
慕容德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慕容儁說道:“二哥,你怎能如此言說五哥,血統(tǒng)出身怎能作為衡量標準?!?/p>
慕容恪滿面憂愁,苦口婆心地勸道:“諸位兄弟,莫要傷了和氣,當為燕國長遠計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