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魏宮廷的權(quán)力旋渦之中,拓跋嗣與拓跋紹正同一眾大臣,為那象征著無上權(quán)力的皇位繼承人之位,展開激烈爭奪。各方勢力明爭暗斗,劍拔弩張,整個朝堂仿佛被陰霾籠罩,人人皆被卷入這場風(fēng)暴。
然而,誰都未曾料到,就在這看似混亂的局勢背后,拓跋珪正悄然布局著一個宏偉且隱秘的計劃——“天龜計劃”。
此計劃猶如深埋于黑暗中的利刃,鮮有人知,唯有拓跋珪的絕對親信才略知一二。
慕容軒與馮跋等人,自認(rèn)為在暗處窺探,如同伺機而動的黃雀,卻不知在拓跋珪眼中,他們不過是秋將至?xí)r,尚不自知的鳴蟬罷了。
拓跋珪,這位堪稱掌控風(fēng)云的霸主,其雄才大略與非凡手段,向來令人敬畏。他的威名,似雷霆般響徹北方大地。憑借卓越的領(lǐng)導(dǎo)才能與果敢的決策,他統(tǒng)一諸多部落,締造起龐大的北魏帝國,無疑是當(dāng)之無愧的傳奇人物。
但拓跋珪的厲害之處,遠(yuǎn)非僅僅能征善戰(zhàn)、統(tǒng)一北方草原這般簡單。這位站在權(quán)力巔峰的王者,有著不為人知的兩面性。
于眾人面前,他有意佯裝因過度服用五石散而陷入癲狂之態(tài)。他深知五石散暗藏毒性,故而平日里僅服用少量不至于中毒的劑量,只為營造出身體逐漸被毒藥侵蝕的假象。
他時而怒發(fā)沖冠,情緒如脫韁野馬般失控,時而舉止乖張,做出種種匪夷所思之舉,將狂躁與迷亂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仿佛心智已被五石散完全掌控。
而在這表象的背后,實則隱藏著他深沉而宏大的謀劃。
背地里,拓跋珪正悄無聲息地醞釀著一個足以驚世駭俗的巨大計劃,懷揣著吞天噬地般的勃勃野心。
為此,他暗自構(gòu)筑起一座神秘隱秘的地下王國——密室指揮中心,這里宛如他野心的溫床。
密室之內(nèi),常年交織著兩股格格不入的氣息。
五石散殘留的迷幻藥香,與鮮卑貴族熏香的沉郁相互纏繞,仿若一層虛幻的迷霧,透著讓人靈魂出竅般的慵懶與迷離。
這股氣息,試圖竭盡全力掩蓋從密室深處源源不斷涌出的另一股氣息——硫磺刺鼻的辛辣、青銅冷銹的腐朽以及鐵屑尖銳的鋒芒。這后一股氣息,恰似惡魔張開的猙獰大口,肆意噴吐著毀滅的味道,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此時,拓跋珪屹立于天機閣內(nèi),恰似一尊被黑暗力量緊緊纏繞的魔神。
他那強有力的手指,緊緊捏著一枚打磨得極為光滑的青銅齒輪,齒輪邊緣鐫刻著細(xì)密的鮮卑文“天龜計劃”。
伴隨著齒輪與掌心老繭的摩擦,發(fā)出陣陣刺耳聲響,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淵的詛咒,在這寂靜而壓抑的空間里久久回蕩。
此刻,他的眼神中全然不見早年佯裝出的因藥物侵蝕而殘留的混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異世科技的火種點燃的、近乎癲狂的清明。
陰陽家掌門玄符子,作為密室指揮中心的負(fù)責(zé)人,對自己如履薄冰的處境再清楚不過,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fù)。
他正跪在冰冷堅硬的青磚之上,身體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聲音因難以遏制的恐懼而顯得虛弱:“陛下,‘地龜車’的第三次試跑已順利完成。此車以牛馬為動力,車廂外層嚴(yán)裹三層熟鐵,可承載二十名甲士與五具連發(fā)弩,百步之內(nèi),足以抵御強弓直射?!?/p>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將目光投向面前的青銅托盤,盤中一枚拳頭大小的黑色顆粒靜靜躺著,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危險?!盎鹚幣浞浆F(xiàn)已調(diào)整至最佳比例,硝石七份、硫磺一份、木炭兩份,點燃之后,可輕易炸碎半丈厚的巖石。
只是……若將此火藥應(yīng)用于‘地龜車’,后坐力過大,已然致使三門青銅炮管炸裂?!毙右贿呎f著,一邊偷偷抬眼觀察拓跋珪的神色,心中滿是忐忑。
拓跋珪對玄符子的匯報置若罔聞,目光死死鎖定在天機閣中央那具龐大的機械之上。
那是以水力為動力的“弩箭連裝機”,水流如猛獸般迅猛地沖擊水輪,帶動齒輪緩緩轉(zhuǎn)動,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仿若遠(yuǎn)古巨獸從沉睡中蘇醒時的低吟。
只需兩名工匠熟練操作,短短一刻鐘內(nèi),便能將三百支弩箭精準(zhǔn)地裝填入特制的箭匣。一旁的“諸葛連弩改良版”更是威力驚人,一具弩機可同時發(fā)射五支涂抹了烏頭毒的短箭,射程可達(dá)兩百步之遠(yuǎn)。
在機械旁邊的鐵架上,掛著幾具形制怪異的“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