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曹魏宮廷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恐慌后,在司馬懿、陳群、劉曄等重臣的建議下,曹叡強打精神,開始艱難地舔舐傷口,布局應對。
緊急征兵:下詔從遭受戰(zhàn)火較輕的幽州、青州、徐州等地緊急征募兵員,補充折損的三十萬大軍,重賞之下,勉強拉起隊伍,但新兵戰(zhàn)力與士氣無法與昔日百戰(zhàn)精銳相比。
聯(lián)吳制蜀:此乃最關鍵的外交戰(zhàn)略。曹叡采納司馬懿之策,遣使至江東,以天子名義,冊封孫權為“吳王”,加九錫,并正式劃割荊州的長沙、江夏、桂陽三郡予東吳(這些地方許多本就處于吳軍實際控制下或爭議地區(qū)),以此極厚的恩賞,換取東吳從東線威脅蜀漢。
荊州方向,風云再起。東吳集團,此刻擁有約三十萬軍隊。文有呂岱、諸葛瑾、諸葛恪、顧雍、陸遜等。武有朱然、全琮、潘璋、丁奉等,實力不容小覷。
然而,此時的孫權已步入晚年,早年“任才尚計”的英主之氣漸消,變得多疑、保守且精于內(nèi)斗。他對功高震主的江東士族代表陸遜頗為忌憚,已不復當年赤壁之戰(zhàn)時力排眾議、信任周瑜的魄力。合肥之戰(zhàn)“孫十萬”的陰影更是讓他對北上攻魏心存畏懼。
但面對曹魏送上的“王”爵和實打?qū)嵉耐恋?,孫權及其謀臣集團(如呂岱、諸葛瑾等)的戰(zhàn)略眼光再差,也看清了現(xiàn)實: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蜀漢正在西方崛起。若任由其消化關中、隴右,下一步必然是東出潼關或南下荊州,屆時東吳獨木難支,必將被吞并。
因此,盡管國內(nèi)存在不同聲音,孫權的最終決策是:接受曹魏的冊封和條件,趁蜀漢立足未穩(wěn),從荊州方向施加壓力,牽制其精力!東吳開始秣馬厲兵,荊州都督朱然麾下的部隊開始向蜀漢控制的荊州西部邊緣地帶(宜都、巫縣等地)進行頻繁的調(diào)動和小規(guī)模的越境試探,制造摩擦,擺出進攻姿態(tài)。這迫使剛剛經(jīng)歷大戰(zhàn)的蜀漢,不得不分兵加強永安(白帝城)一線的防御,任命大將吳懿鎮(zhèn)守,以防東吳偷襲。荊州,這個三國時代的火藥桶,再次變得敏感而危險。
而對于蜀漢而言,諸葛亮、韓信、夜玄、魏延、姜維等核心層深知“一張一弛,文武之道”。新得關中、隴右之地,看似疆域遼闊,實則暗流涌動。舊魏官吏、地方豪強、民心向背,皆需時間安撫與整合。諸葛亮頒布《安民告示》,減免關中地區(qū)賦稅一年,任用賢能,整頓吏治,推廣先進農(nóng)業(yè)技術,興修水利。
軍事上,則大力招募關中良家子從軍,以老帶新,日夜操練。同時,將繳獲的巨量軍械物資分發(fā)各部,厲兵秣馬。整個蜀漢上下,都沉浸在一種欣欣向榮、積極備戰(zhàn)的氛圍中。他們擁有了夢想的一切:土地、人口、糧草、戰(zhàn)馬、良將、銳士,以及前所未有的信心。
于是,天下大勢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曹魏與東吳基于恐懼結(jié)成了脆弱的同盟,各自舔舐傷口,積蓄力量。
前線捷報傳回成都,霎時間,整個益州陷入了沸騰。從錦官城的深宮府衙到鄉(xiāng)野村舍,人人奔走相告,額手相慶。先帝遺志,丞相宏圖,歷經(jīng)數(shù)代人的浴血奮斗,終在今朝得以實現(xiàn)——漢室不僅還于舊都,更盡收關中、隴右之地,一躍成為天下最強之國。
為彰此不世之功,后主劉禪下詔,在成都舉行盛大的凱旋儀式與封賞大典。
是日,成都城內(nèi)旌旗招展,萬人空巷。諸葛亮率韓信、夜玄、魏延、姜維等一眾功勛卓著的將領,身著朝服,昂首步入皇宮大殿。殿內(nèi),劉禪高坐龍椅,雖仍帶幾分稚氣,但臉上亦洋溢著激動與榮耀。
封賞由諸葛亮親自宣讀,聲音清朗,回蕩于殿宇之間:
諸葛亮:加封為武鄉(xiāng)侯,領益州牧、丞相如故,總攬軍政大權。賜金千斤,錦緞萬匹。其子諸葛瞻亦得封賞。
韓信:封淮陰侯(遙領其祖地,以示尊榮),拜大將軍,假節(jié)鉞,總督中外諸軍事,位同三公。賜長安府邸一座,良田千頃。
夜玄:封冠軍侯,拜驃騎將軍,位次大將軍,可隨時覲見,參贊軍機。賜玄鐵五百斤,黃金珠寶無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