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央的燈光晃得人眼暈,重低音鼓點敲在心上,蘇婉清和鄭璐跟著節(jié)奏擺動身體,發(fā)絲隨著動作甩動,汗水浸濕了鬢角,卻一點沒減興致。
她們從沒正經(jīng)學(xué)過跳舞,動作算不上標(biāo)準(zhǔn),不過是跟著音樂肆意舒展四肢。
可偏偏兩人身材都好,蘇婉清的白色緊身衣勾勒出纖細(xì)腰肢,鄭璐的短款吊帶露出流暢肩線,哪怕只是隨意扭腰,抬手,也透著股鮮活的勁兒,比舞池里那些刻意賣弄的女人更惹眼。
一開始舞池里人擠人,后來不知是她們跳得太投入,旁若無人的模樣讓人不忍心打擾,還是許江和他身后兩個黑衣保鏢的氣場太足,那兩人站姿筆挺,眼神銳利地掃過四周,但凡有人想往蘇婉清身邊湊,都被他們冷冽的目光逼退。
漸漸地,周圍跳舞的人都悄悄往旁邊挪,不知不覺竟在她們周圍空出了一小片圈子,不少人舉著酒杯,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有欣賞,也有幾分不敢靠近的忌憚。
就在這時,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貼著人群邊緣,慢慢朝許江的方向蹭過來。
那人手里捏著張嶄新的名片,指尖都在發(fā)顫,正是之前在酒吧門口被蘇婉清踹掉后視鏡的朱偉。
他今晚本是來應(yīng)酬,沒成想能在這兒撞見許江。
海城圈子里誰不知道,許江是真正的大人物,朱偉這點家底,連給人提鞋都不夠。
剛才被踹掉后視鏡時他還想發(fā)火,可一聽說蘇婉清是許江的人,立馬改了主意,想著借“賠鏡子”的由頭遞張名片,說不定就能攀上個機(jī)會。
可他剛往前挪了一步,手腕突然被人攥住,緊接著后腦勺就被一只大手按住,力道沉得讓他差點彎下腰。
“做什么?”保鏢的聲音又冷又硬,嚇得朱偉渾身一哆嗦,手里的名片都差點掉在地上。
“沒、沒事!”
朱偉連忙堆起笑,聲音發(fā)顫,“許、許總,我是來……來索賠的!剛才那位小姐不小心踢掉了我的車后視鏡,她讓我找您……”
他一邊說,一邊把名片往許江面前遞,眼神里滿是討好。
許江原本正看著舞池里的蘇婉清,嘴角還帶著點淺淡的笑意,聽到朱偉的聲音,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周身的溫度仿佛都降了好幾度。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目光落在朱偉身上,那眼神銳利得像刀子,能把人從里到外看個透:“就是你,想占清清的便宜?”
朱偉被這眼神嚇得腿都軟了,連忙擺著手辯解:“誤、誤會!許總,我就是想跟那位小姐交個朋友,沒別的意思!”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許江朝保鏢遞了個眼神。
那眼神里沒什么情緒,卻讓朱偉心里咯噔一下,連求饒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架住胳膊,拖著往酒吧后門走。
他想掙扎,可保鏢的力道大得驚人,連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被硬生生拖了出去。
半個多小時后,保鏢才回來,走到許江身邊低聲道:“許總,處理好了?!?/p>
許江點點頭,從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一支鋼筆和一張空白支票,低頭在上面飛快地寫了幾個字,撕下來遞給保鏢:“一千萬,賠他的車錢和醫(yī)藥費?!?/p>
語氣平淡得像在說“遞杯酒”。
保鏢雙手接過支票,恭敬地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退到一旁。
這時,蘇婉清和鄭璐也跳累了,拖著步子從舞池里走出來,額頭上全是汗,頭發(fā)貼在臉頰上,卻笑得眉眼彎彎。
蘇婉清剛走到許江身邊,就看到保鏢手里的支票,疑惑地挑眉:“怎么了?剛才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