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先生,您的邀請函不完整,按照規(guī)定,我無法放行。”
保安的聲音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指尖還維持著標準的阻攔姿勢,既不失禮貌,又帶著不容置喙的原則性。
“都說了是不小心撕爛了!另一半找不著了而已!你這人怎么這么死腦筋,不懂變通?”
蘇國興攥著半張邀請函的手指越收越緊,紙邊被捏得發(fā)皺,語氣里的急躁幾乎要溢出來。
“規(guī)定如此,還請您諒解?!?/p>
保安依舊寸步不讓,視線平靜地落在蘇國興身后。
羅倩站在一旁,臉上掛著尷尬的假笑,時不時拽拽蘇國興的袖子想勸兩句,卻被他不耐煩地甩開。
蘇婉寧則完全沒在意這場爭執(zhí),一雙眼睛早黏在會場里,像在搜尋什么,直到瞥見人群中的謝閆塵,眼睛瞬間亮了。
“閆塵哥!”
她拔高聲音朝里喊,還使勁揮了揮手,那股子熟稔勁兒,仿佛兩人早有深交。
這一聲不僅讓謝閆塵頓住腳步,更把周圍賓客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原本低聲交談的人群紛紛側(cè)目,好奇地看向門口這場鬧劇,連蘇婉清和許江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停下了對話。
謝閆塵的眉頭幾乎是瞬間擰成了疙瘩。
想起前天晚上的事,他心里總像堵著一團霧,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他向來酒量穩(wěn),喝醉了也有助理或朋友穩(wěn)妥送回家,那天怎么會稀里糊涂和蘇婉寧去了酒店?
他特意問過當時同行的祝和光,對方卻只說自己喝斷了片,還含糊提了句“是你主動拉著阿寧走的”。
他說不清事情的真假,卻忘不了酒店床單上那抹刺目的鮮紅。
作為過來人,他比誰都清楚那意味著什么。
也正因如此,面對蘇婉寧時,他總有些進退兩難,不知該用怎樣的態(tài)度面對。
猶豫片刻,他還是邁步朝門口走去,壓低聲音問:“怎么回事?”
蘇國興一見到謝閆塵,腰桿瞬間挺直了,仿佛找到了靠山,語氣也熱絡(luò)起來:“閆塵啊,你看我們明明有邀請函,這保安卻不讓進,你快幫我們說說情,通融通融。”
謝閆塵的目光落在那半張皺巴巴的邀請函上,眉頭蹙得更緊:“好端端的,怎么會只剩一半?”
蘇國興的眼神下意識閃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