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不敢說謊!自從堂審那日后,父親便性情大變,易喜易怒,還時常做出從前不會做的事,無論我和母親如何規(guī)勸,他都執(zhí)意如此,這絕非是尋常疾病能夠解釋的?!?/p>
“直到微臣讀到那本書,才恍然驚覺,父親或許是中了什么秘術(shù)。”
季淮川跪地道。
“這些只是微臣的猜測,并無憑據(jù),還請陛下做主,查明此事!”
殿中靜默了半晌。
景元帝沉著臉坐在龍椅上,不知在思量什么,一語不發(fā)。
提起苗疆這個禁忌,他周身的氣氛仿佛凝滯了。
賀行云也意識到出了大事,他側(cè)目打量了裴玄的神色,跪在地上道。
“陛下,賀公子所言有理,若是涉及苗疆人,此事不容輕視?!?/p>
“不僅僅是為了季大人,先皇在世時就下令,不許苗疆人踏入京城半步,時隔多年,若是京中又混入了苗疆人,對京城的安危亦是種威脅,盡早查清是何人作亂,也能保證陛下的平安啊!”
一眾人紛紛附和。
宋子豫不明所以,稀里糊里地也跟著跪了下來。
裴玄亦站起身,看先景元帝:“父皇意下如何?”
景元帝沉吟了半晌,開口道。
“自先皇和宋老將軍收復(fù)苗疆后,十幾年來,苗疆人龜縮在駐地不敢進(jìn)犯,如今我大雍國勢正盛,孤不相信,他們膽敢前來挑釁!”
“不過,眾愛卿所言有理,著人將季嶸帶回宮中,孤會找人替他查看,看他是否與苗疆秘術(shù)有關(guān)?!?/p>
季淮川松了口氣,叩頭道:“多謝陛下?!?/p>
景元帝看了他一眼,眸光幽深:“今日之事事關(guān)重大,事情查明前,不許泄露關(guān)于苗疆的半個字,以免引起人心浮動,霍亂朝野。”
“至于客商之死,余下的交由京兆尹接手,務(wù)必要查清是什么人在搞鬼!”
眾人齊齊應(yīng)聲。
景元帝沉著臉走了,說是去探望皇后娘娘。
姜綰也起身準(zhǔn)備離開,有云闕的證詞作證,她擺脫了嫌疑,無罪釋放,今日便可以回家了。
季淮川同她一道,他有一肚子的疑問要和她說。
但見裴玄站在廊下,似乎在等著姜綰,只好低聲道:“表妹去吧,我在前面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