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豫亦啞口無言。
他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云蘇,想不通事情怎么就發(fā)展到了這步。
他明明是來護君救駕的,怎么就變成了逆賊同黨?
“宋子豫!你服食禁藥,還敢勾結幻月教行刺,真是好大的膽子!”
眼前種種證據,正證實了景元帝多日來的懷疑。
他暴喝一聲,一腳踹在了宋子豫的心窩處。
“宋家滿門忠烈,怎么出了你這么個叛賊!”
“說,是誰指使你做這些事的,你還有沒有同謀?”
“陛下圣明,微臣沒有!”宋子豫痛苦地捂著胸口,掙扎著起身,“微臣從沒有過謀逆之心啊,至于那寒食散,是,是…”
他面色糾結,艱難地望了眼元老夫人。
幻月教的情報是元老夫人得來的,寒食散,亦是她勸自己服食的。
可宋子豫知道,元老夫人是為了將軍府縱橫謀劃,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才會出此險策。
他怎么能將祖母供出來?
眼下的情形,他已經百口莫辯,景元帝注定不會放過他。
而元老夫人,一向是將軍府的定海神針。
有她在,景元帝永遠會顧念與祖父的舊情,自己才能有一線生機,他不能將祖母一起拖下水。
宋子豫咬了咬牙,低頭道:“寒食散是微臣自己尋來的,服食禁藥,也是微臣自己的主意,請陛下不要為難祖母!”
“至于勾結幻月教一事,微臣真的沒有做過,還請陛下明查!”
元老夫人聽得此言,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珠顫了顫了。
今日之事,怎么看都是中了旁人的圈套。
服用寒食散的是子豫,他解釋不清。
他們兩人不能全被牽扯進去,那樣宋家才是真的沒了生路。
元老夫人咬緊牙關,沒再開口。
看著宋子豫默默抗下一切,她的心在滴血。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有靳太醫(yī)的證詞,景元帝早就盯上了她。
雖然宋子豫攬下罪名,但景元帝對她的懷疑卻沒有停止,雙眸深深打量著她:“這么說來,與幻月教密謀的行刺的,只有宋子豫一人…”
“陛下。”
此時,一位小太監(jiān)突然從裴玄身后走出來,噗通跪在了地上。
“奴才罪該萬死!奴才看見了一些東西,從前覺得無關緊要,可如今這情形…奴才不得不稟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