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個青云山莊弟子的話,勞鐵不禁大為驚駭,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青云山莊弟子,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失望。他無法想象,司馬如風作為一個堂堂的堂主,竟然如此不負責任!這豈不是讓那些努力練功、渴望成長的弟子們感到無比的絕望?而那位一直盡職盡責監(jiān)督和指導弟子練功的副堂主又該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呢?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讓人痛心疾首!
勞鐵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向青云山莊的弟子詢問道:“司馬如風,哦不對,應該稱他為如風堂主。他這樣不負責任,難道他父親以及莊主和副莊主都不管一管嗎?”
青云山莊的弟子小聲地嘆息道:“他們哪里舍得管他呀!不僅是他,幾乎所有司馬家族的人都是如此。他們整天只顧吃喝玩樂,正事卻一件也不做,但月錢卻高得離譜。比如,同樣是堂主,司馬家的人所得的月錢要比外姓人高出十倍。這能有什么辦法呢?誰讓他們命好,投對了胎,成為了司馬家的一員。青云山莊雖被稱為江湖武林七大門派之一,實際上卻是司馬家的私人產業(yè)。我們這些外姓人,只能給他們司馬家當奴才罷了?!?/p>
“哼!”聽到這里,這位青云山莊的弟子忍不住冷哼一聲,臉上流露出難以抑制的憤怒和怨恨,但這情緒僅僅持續(xù)了一瞬,就像閃電般消失得無影無蹤,隨后他又迅速變回了之前那種謹慎小心、唯唯諾諾的樣子。
勞鐵早就有所耳聞,青云山莊的重要職務幾乎全部被司馬家族及其親屬所壟斷,然而,他卻沒有料到竟然是這種壟斷方法,這種德不配位的壟斷,對于勞鐵來說,絕對是好事,這會削弱青云山莊普通弟子的凝聚力和戰(zhàn)斗力。這樣的青云山莊,滅了他也未必不可能。只是苦了普通的青云山莊的弟子了,他們想要在青云山莊混出點名堂,真是比登天還難,怪不得像田鹿那般的天縱武學奇才,在青云山莊都得不到重視,一個司馬如風這般的紈绔少爺,都能在他面前作威作福,將他踩在腳下,原來青云山莊是這么個情況,那就怪不得了。對于這樣的情況,勞鐵不禁感到疑惑,他到底應該為此感到開心呢?還是應該為此感到不開心呢?
勞鐵皺起眉頭,他對司馬家族的印象本來不太好,現(xiàn)在又越來越差了。他繼續(xù)追問:“難道就沒有一個例外嗎?有沒有那種武功還行、也能做事的司馬家族成員呢?”青云山莊的弟子想了想,回答道:“嗯。。。。。。。。。。。。。。。。。。確實有那么一兩個,但他們實在是太少了,而且這些人的光芒往往被其他族人的紈绔行為所掩蓋?!?/p>
說完,這個青云山莊的弟子左看看,右看看,像是生怕有人聽到他說話一般。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他才小聲的對勞鐵說道:“你才剛來,有好多事情你不太清楚,我告訴你,你別看司馬如風平常威風凜凜的,其實就是草包一個,他能當堂主,完全就是仗著有個好爹,他真要和這位副堂主公平的一對一較量起來,只怕用不了幾招,便會被打的哭爹喊娘?!?/p>
勞鐵心中一動,雖然他與司馬如風接觸時間不長,但也能看出對方確實有些草包,但他還是裝作好奇地問道:“哦?為什么這么說呢?司馬堂主看起來實力不錯啊?!?/p>
那名弟子得意一笑,壓低聲音道:“嘿嘿,這可是我們青云山莊內部的秘密。司馬如風雖然是堂主,但他的實力卻遠不如這位副堂主。聽說這位副堂主曾經在一次任務中獨自一人斬殺了一位內功修為達到了進階者的高手,而司馬如風只怕連一個高級修為的人都未必能戰(zhàn)勝。所以,若是他們兩人公平對決,司馬如風絕對不是對手?!?/p>
勞鐵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心想,原來如此。只是這位副堂主雖然武功比司馬如風高出不少,但是司馬如風可并不買他的賬。反而這位副堂主見到司馬如風要卑躬屈膝,像侍奉頂頭上司一樣,侍奉司馬如風。
勞鐵心想,“看來在這青云山莊之內,實力不是最重要的,有個好爹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你實力超群,碰到有個好爹的紈绔子弟,也得給他卑躬屈膝的伺候他?!?/p>
勞鐵對司馬如風和這位副堂主之間的事情非常感興趣,于是,他繼續(xù)向那名弟子請教其他問題。兩人又接著一邊練功,一邊小聲的聊著天。
勞鐵心里清楚得很,司馬如風絕對不是這位副堂主的對手。其實這并不奇怪,畢竟司馬如風整日里只顧著吃喝玩樂,怎么可能有一個每日里都勤奮練功的人武功高了。然而,讓他感到憤憤不平的是,作為堂堂正堂主的司馬如風,其武功竟然遠遜于副堂主。勞鐵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聲音很小,但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司馬如風這種沒什么本事的人,居然能占據(jù)如此重要的位置,而那些真正有能力、有干勁的人,卻只能屈居于他之下,給他當一個小小的副堂主,實在讓人憤恨不已!”
那個青云山莊的弟子附和道:“誰說不是呢!他們司馬家的人,整日里無所事事,游手好閑,什么都不干,但是卻能輕而易舉地當上堂主。而那些與司馬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外姓人,想要在青云山莊出人頭地,真的太難了。即使我們付出再多的努力,也很難在青云山莊有所作為。要想在青云山莊嶄露頭角,實在是難如登天。就算你拼死拼活的練功,為青云山莊去拼命,最終還是要看司馬家的臉色行事,只有得到他們的賞識和恩賜,才有可能被封為副堂主。更別提還有許多人,一生都在不懈努力,到頭來卻依然只是個地位低微的弟子。你說這是憑什么,這公平嗎?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難道僅僅因為他姓司馬,或者因為他們有一個有權有勢的父親嗎?這樣的事情,又豈能算得上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