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鄭喬喬就立刻去接徐燃懷里的孩子。
“來,多多,媽媽抱??!”
希望抱著孩子,徐燃能看在孩子的份兒上,能對她今天晚上做的事裝傻,什么都別問,什么也別說。
徐燃勾唇哼了一聲,帶著骨子里的不屑和慍怒。
他沒有把孩子給她,而是直接裹在孩子身上的包被去掉,帶著潮濕的包被唰一下蓋在了鄭喬喬頭頂。
黑暗里,鄭喬喬愣了一下,隨即把包被從頭上拽下來,正看見徐燃小心翼翼的把徐益多放進搖籃床里。
不用靠鄭喬喬對徐燃多年來的理解,只看徐燃緊繃著的下頜線,冷漠連看都不愿看她一眼的眼神,她無比清晰的知道,徐燃生氣了。
他不問,他不說,是等著她主動坦白。
可這事兒她能說嗎?
說了他信嗎?
換位思考,如果徐燃告訴她,說他有個空間,里面有個大商場,大商場里有著這個時代人見都沒見過的物資,恐怕她也只會摸摸他腦門,看他是不是發(fā)燒把腦子燒糊涂了。
她咬著唇瓣,被雨水浸濕了的鞋子冷冰冰地黏在腳上,一如此刻她的心情。
好冷,好難受。
想要擺脫又沒辦法擺脫。
徐燃把孩子放好后,又出門了。
鄭喬喬松了口氣,終于有機會把濕冷的鞋子脫掉,剛才渾身緊繃的時候并不覺得冷,這會兒身體放松下來,就能清晰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底板一陣一陣地往外冒,一直延續(xù)到身體的每條神經。
甚至肚子都有隱隱作痛的跡象。
也難怪,本來在禮堂里換出來那么多大米,就已經耗費掉她不少精氣神,又淌著雨水一路回來。
自己這趟雷鋒做的……不僅一點榮譽都得不到,回來還得看徐燃的臉色。
難啊!
當個賢妻良母難,當個有理想,有抱負的賢妻良母更難!
很快,徐燃又推門回來了。
手里拎著兩個暖水瓶,滾燙的熱水倒進盆里,和盆里原本的冷水混合,伸手試了試水溫,把水盆端到鄭喬喬坐著的床前。